跟着叶崇义往房走,房是叶崇义的私人境地,遂一路上都不见几个家仆。
“你们在外等着。”
“是。”
吩咐完唐翊,周策宸进了房。
沈楒澜直起身和唐翊对视。
“累不累,站了这么久?”唐翊问。
“不累。”
“如今没有人盯着我们,我们走。”
沈楒澜拉着唐翊往后院去。
勇毅侯采用标准式侯府构造,无一不体现侯府的底蕴深厚。
世代袭爵的功勋人家,经历了几代的承袭,自然是有自家的一套底蕴在的。
绕过几个回廊,沈楒澜和唐翊来到后院,看着间间屋子,却不知哪间是叶清禾的。
沈楒澜正想着就被一位侯府的侍女喊住。
“你们是新来的吗?不知道郡主这几日身子不好吗还在这儿晃悠,快去将院里的地扫了。”
沈楒澜当即锁定了这几间屋子,就是这几间了。
“是。”她们二人低着头去拿扫帚。
“一间一间,分开找。”沈楒澜低声道。
“好,你小心。”
一共五间屋子,两间被锁住的,还有三间。
沈楒澜和唐翊各进了一间都没有,最后一间,沈楒澜对唐翊道:“你在外守着,我去。”
唐翊点头道:“你快些,时间不多了。”
“好。”
进到房间内,一婢女给叶清禾喂着药,见到进来的沈楒澜道:“大胆,郡主的房间,岂是敢随意闯进。”
叶清禾支着脑袋,穿着寝衣在床上,脸颊苍白,脖颈间一圈红痕,已不再有前几日的风光。
“是你。”她看了眼婢女,示意她出去。
婢女则识趣地退下。
“怎么?来看我笑话?”
沈楒澜未语,而是在她床榻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看了眼屋子里的装饰,粉嫩的装饰布满房间各处,名贵的首饰皆摆放在明面上,没有丝毫戒备之心。
“为何自尽?”沈楒澜问。
叶清禾闭了闭眼冷笑道:“父亲母亲那般封禁了消息,还是让你知道了,我们侯府也在你们的监视下活着吗?”
沈楒澜道:“派人在侯府守着是为了护你,并无监视一说。”
“笑话,本郡主需要你们护着?”叶清禾始终冷笑着。
“沈楒澜,扮成女史来侯府要是被他人知道了,你可知他们会如何评论你?”
“你也想成为燕京城的笑话吗?”
沈楒澜道:“我无愧于心,无愧于行,至于谁对我评头论足,他们的嘴我管不了。”
“燕京城的女子最在乎名声,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家的声誉怕是被我毁于一旦了。”
不再是前几日熠熠生辉的小郡主,此刻叶清禾的身上只有颓败二字。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旁的都是虚的,声誉是虚的,他人评头论足是虚的,只有你自己,你心里想的是纯粹的,才是支撑你走下去的最重要的东西。”
“叶清禾,你可知你这般颓败,这般伤害自己,你的哥哥叶疾安会有多难过。”
叶清禾睁开双眼道:“他是我的哥哥,自然会担忧伤心。”
“只是哥哥吗?”沈楒澜盯着叶清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