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不是单个来的,而是成群结队。——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凶手是有预谋的谋杀。
不然很难解释凶手处理尸体时,为什么要做这种费时费力的无用功。
宋瑾见车外的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将那本笔记本合上,下车叫来了几个人帮忙。
“你们几个今天早上在二楼挺累的,二楼现在也勘察完了,下午你们就跟我去把这废弃工厂的四周勘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被宋瑾提到的人一开始还挺开心的,以为下午不用干活了,可以回局里了。
没想成,多听了两耳朵才明白,下午还是接着干苦力。
“诶~”
原二楼人员:命苦的嘞~
当宋瑾看到那快要和他人一样高的杂草时,才发现自己草率了。
但叹了口气,还是只能认命的开干。
这些杂草也有可能是证据,或者保留证据。
所以他们不能直接把这些草割了,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工具啊。
只能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扒着这些草一点一点的查。
废弃工厂四周的面积还是挺大的,把这一大片地摸索下来,就算十几个人,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天空也披上了霞光。
景色很美,但无人欣赏。
都在处理伤口。
进入草丛的时候,哪怕提前把自己包裹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最后,那些草叶还是划破了衣服,扎进了皮肉里。
这种细微的伤口,看起来没什么,但那一直持续的疼,像是一根细针扎入了心脏。
疼,但又做不了什么。
直扰人心神。
而且身上还不止一个,东一个口子,西一个口子,疼起来让人不知道捂着哪边是好。
但这些疼并不是无用的,他们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的。
在距离发现尸体房间的窗户的直下方,在距离个两三米的位置,发现了个打碎的坛子,坛子的碎片还残留一些脏水。
坛子损坏的痕迹不超过半个月,坠落的位置虽然离墙面较近,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并且他们还在坛子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厚重的铁皮箱,在雨水和泥土的浸泡下早已生锈。
如果坛子落下的时候,刚好砸到了这个铁皮箱,就有可能发出较大的响声,使其周围的住户听到。
将这些物证搬上车之后,宋瑾等人也准备收队离开。
但宋瑾在走之前,找到了早上交接的那两个警察,和他们要了报案人的联系方式。
回到局里的一个晚上,没有一个人是闲的。
法医忙着做尸检报告验毒,然后还要尽力把这些尸块缝补起来,给死者最后的体面。
痕检科的同志则是将那些在现场提取到的痕迹,还有带回来的物证进行检查。
宋瑾则是找交通大队的人要了废弃工厂方圆一公里内的监控视频,看看在可疑时间段里都有什么人出现过,还有那些可疑人员。
还有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监控录到了那个坛子的坠落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