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白父问：“叔，您家资产多吗？”
提起这个老爷子瞬间神色飞扬，正要回答就听白父继续说：“实不相瞒，我们家之前识人不清，害得女儿受了委屈。”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苓绝对不能嫁进有钱人家，门当户对或者下嫁都可以，这样的家庭有我们夫妻帮衬，也不会让女儿再受委屈。”
老爷子和李伯傻眼了，还真有人不愿女儿嫁到有钱人家享福吗？
到了嘴边的话老爷子果断咽了下去，他歪着头捂嘴咳嗽几下，跟李伯使眼色，李伯连忙轻拍他的背。
过了会儿，老爷子说：“那我也说实话。”
秦聿宸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就听到爷爷这句话。
什么实话？
老爷子没看他，先是叹了口气，道：“我们家也不宽裕，我年龄大了，年轻时干工地，累得身体不好，季节转换都要吃药，帮衬不了聿宸和子苓。”
秦聿宸：“……”
“我怕你们嫌我家穷，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出手才会这么阔绰，因为想让你们满意，我把养老金，攒了许多年的退休金、存款都用上了，家里只剩下……”
老爷子思索一下，想了个小数字：“几万。”
“是啊！老爷子太想看着聿宸成家了。”李伯也跟着叹息。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妻子和孩子早就去世了，一个人在家孤单，偶然遇到了老爷子，也算是个伴儿，老爷子每个月给我两千块钱算工资，我负责照顾老爷子。”
“……”亏得李伯说得出口，两千块钱都不够他工资的零头。
白子苓怀疑他们在说谎，明明爸妈没来时老爷子还说他很有钱，退休工资特别高。
可惜老爷子并不看她，戏瘾上身一样，神色忐忑地看着白父白母，似乎是怕他们生气。
白父松了口气，秦家穷就好。
他和颜悦色道：“怎么会嫌弃？我和子苓妈妈还年轻，以后退休有工资，不用孩子们养，现在工资虽然不高，但也能帮衬着孩子。”
白母点头，“只要聿宸真心实意地对子苓好，我们就心满意足。”
“这是当然的！聿宸胆敢对子苓不好，我第一个修理他！”老爷子神色严肃，拍着胸脯保证。
这话谁都会说，主要还是得用事实说话。
众人聊着天，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老爷子忽然想起什么，问：“子苓奶奶不是也来a市了吗？”
白父白母脸上笑意稍淡，直接说关系不好不合适，正组织措辞，对白子苓来说却没什么顾忌。
她直接道：“车子坐不下，我奶奶她们打车来，今晚收拾一间客房给我爸妈住就好，她们住酒店。”
老爷子了然点头，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也没问这个‘们’除了白老太太还有谁。
晚上，不顾老爷子拦阻，白母还是下厨房帮忙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喝饱喝足，白子苓跟白母去客房收拾房间。
关上门，白母拉着闺女细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知道老爷子和秦聿宸待她极好后，白母满意点头。
目前看来，秦家是挺不错的。
白子苓一拍脑袋，“爷爷还给了彩礼，18.8在我房间，我给你拿过来吧？”
白母拉住她，“别拿了，明天直接存到银行卡上。”
母女俩在沙发坐下，白母神色认真：“秦家家庭条件不好，你跟聿宸会结婚也是巧合，可他们依旧没糊弄我们家，没有卖惨或者只字不提彩礼，甚至拿得比普通人家都要多。”
“这是他们对待咱家的态度，子苓，你也要以相对的态度对聿宸、爷爷，这样日子才能越过越好，你跟聿宸的感情也能越来越好。”
“嫁妆跟彩礼一样或者二十万都可以，你晚上跟聿宸聊聊，这四十来万是你跟聿宸小家的共用资金。”
是夜，院子里夜灯亮起，远远望去，高山影影绰绰，树枝轻轻晃动，昆虫鸣叫，静寂安定。
白子苓将妈妈的话跟男人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