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打这么多工,真的不会吃不消吗?”一里的眸子里有些担忧,同时还隐藏着不少羡慕。
同样是高中生,为什么人家就可以打工,我却和别人对视一眼就发怵!
这样想着,她又颓废地窝回了被窝之中。
祈雨骑着单车回到家里,送完早报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分,他刚好赶得上饭店的工作。
“真是辛苦啊。”祈雨叹了口气,他现在十分惆怅。
等到上了学,就要丢掉饭店这工资不菲的工作了。
“喂……臭小子……”祈雨刚将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门锁,熟悉的声音就传出,他低头不语,将门打开,反手关上。
“父亲。”
“嗯。”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只是瘫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四散的酒瓶子。
这两天,他已经叮嘱过陈实别来自己家了,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恐怕会被这样的桐原秋生吓到吧。
“最近过得怎么样?”桐原秋生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开口道。
“还好。”祈雨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面对面谈话,他只是收拾衣物,准备出门赶轻轨。
“你凭什么……过得还好……”秋生大着舌头,摇晃着脑袋,“灾星。”
祈雨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边的秋生却也没再开口,等到祈雨再次看去,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死的是你就好了……”
男人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祈雨悄悄把门关上,再度骑上单车。
秋玲的忌日,父亲会开车来这里接他回去祭奠。
也快要到开学的时候了。
祈雨心里想着,将围巾向上拉了一点,奋力地蹬着脚踏,似乎这样就能将寒意隔绝在身体外面一样。
但似乎,心寒远比体寒要来的更有伤害一些。
他依旧每天重复着金泽和下北泽两点一线的生活,上次在轻轨上和少女的相遇就像是黄粱一梦般不真实,他戴上耳机,将周围一切都隔绝,似乎这样就能结束心中的压抑和痛苦。
将车停在车站底下,他上好车锁,就起身上了月台,手机震动着,祈雨下意识掏出兜里的手机。
“路上注意安全!”是一里发来的消息,已经是十分钟前了。
祈雨心里莫名一颤,他点开输入法,思索了一会。
“知道了。”
消息很快转为了已读,不过一里并未回复,祈雨将手机重新塞回外套口袋中,在轻轨的停靠声里,他踏上了通往下北泽的车。
而在消息发出后的另一头,一里还在狼狈地删除刚刚的音轨。
“就不应该把祈雨同学的聊天框挂在手机上!”她一边删一边羞恼地想,刚刚她等着祈雨什么时候会回消息,顺带着将几首新歌先录了,结果哪想到对方的消息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现在祈雨同学应该刚上轻轨吧,要不要去下北泽看看他呢……
可她的小脑袋刚探出窗外,又怂怂地缩了回来。
“算了,下次吧。”
“嘛,录完歌再给祈雨同学回消息吧。”
她想了想,继续抱起了吉他,在壁橱里缓缓奏响。
(39度高烧烧了三天,实在没精力给大家更新,勉强憋出来一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