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桑竹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袖口。
!!!
她这才想起来,那封信放外衫口袋了,而当时在福来茶馆,她情急之下把外衫脱下来扑火用了。
她急忙回头,见沈昭时没跟上来,才舒了口气,急匆匆换了方向朝福来茶馆跑去。
“四师姐,你跑这么急去哪里?”
闻声,桑竹猛然刹车,侧头一瞧,正是几天不见人影的司空扬。
桑竹看见他就脑袋冒火,上去二话不说给他一脚,好在司空扬躲得快,抱着一个小布袋灵活转身,一脸委屈地看着桑竹:“四师姐,你干嘛打我?”
“我这儿都快乱成一团了你还出去疯。”桑竹余光看到他手中小布袋,眼睛一眯,“又去赌了?”
这小子有个天赋,逢赌必赢,所以时不时就爱去赌坊戏耍人,别人输了钱要打他,却不想正合他意,他就借此把对方打一顿。这种事对这小子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我就是想找人切磋。”司空扬辩解,把小布袋塞桑竹怀里,“这几日我没打人,还分了好些银子给路边乞丐呢。”
桑竹张了张嘴,最终瞪了他一眼,拉起他就走:“现在有急事,等回去再替你师父好好收拾你。”
二人来到福来茶馆,往日热闹不再,只剩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还有几个官府的人在清理现场。
桑竹努了努嘴,看来自己是进不去了,她用肩膀撞了撞司空扬,后者扬起下巴,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他避开官府的人,脚尖轻点跃上了二楼。
片刻后,司空扬
拿回了一件破碎不堪的外衫。
桑竹连忙从里面翻找,只希望那封信没被烧掉,可现实往往不如人意,信是找到了,却只剩一块拇指大的碎片。
这下可怎么和沈昭时交代,她捂着脸蹲在地上,没一会儿,又突然起身,像没事人一样往回走。
桑竹一系列奇怪的行为看得司空扬一愣一愣的,回过身后急忙追上去:“四师姐等等我。”
回到王府,桑竹直奔去春华的房间,见她坐在窗前绣着荷包,脸上神情才放松下来。
似是心有感应,春华抬头朝这边看来,见桑竹回来,放下手上荷包,开心地跑了出来。
“小姐,今日我要和你说件大事。”
桑竹知道她要说什么,却没阻止:“什么事啊。”
她恨恨道:“不知哪个坏心眼的,故意推我落水,水下面还有个人拉着我的脚不让我上岸,好在成王殿下路过救了我,还非要送我去医馆,确认我没事了又派人把我送了回来。”
桑竹自然知道是姜芷烟那个王八蛋干的,不过她还要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