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这样下去,路过的狗也得被骂上一嘴。
沈昭时走到床边,端详着床上的人。
桑竹想起那张纸条,上面写着要她无论多少价钱都把那人拍下来,当时她就认出了那是沈昭时的字迹。
只是……
她走到跟前,看了眼床上的人,不禁一愣:“这……怎么和你之前那张丑脸一模一样?”
沈昭时笑看她一眼,在那人穴位上点了几下,扛起人塞进了柜子里,才张口慢悠悠解释。
“那日你去城中找大夫时,我中途醒过一次,恰巧察觉有人在附近,可偏偏那时身体虚弱,便被那人抓了去。”
桑竹急忙问:“那你可有受伤?”
沈昭时盯着她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桑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心急,似乎问了个蠢问题,他要是有事,还怎么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
沈昭时笑了笑:“关心则乱,谢谢。”
桑竹“哦”了一声,算是接受他没有一点诚意的道谢。
他接着说:“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萧沉抓了我,想以此引你出来,可后来发觉抓我的人很是奇怪,除了限制我的自由外,每日礼待有加。”
说着,他指了指衣柜:“里面那人本是每日给我送饭的,我寻了时机把他打晕易容成我之前的样子,和他调换了身份,再后来我扮成这里的小厮,在这里过了两日。”
桑竹不解:“你为何不跑?”
沈昭时耸耸肩:“我现在还没恢复,你别看这船上歌舞升平,他们一个个可都是练家子,仅凭轻功我跑不出去。”
看着桑竹皱起来的小脸,沈昭时无声笑了笑:
“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过来,还如此以身犯险来救我。”
桑竹叉腰,无奈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可谁叫我心善呢,你可一定得记得我这份恩情,我可是要你偿还的!”
二人同时陷入沉默,一时间房间内寂静得只剩二人的呼吸声。
这样奇怪的氛围让桑竹觉得有些尴尬,她咳了两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不待沈昭时回答,就听外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随后,烛光映射出门外一道影子,那影子猫着腰趴在门外,似是在偷听房间内的动静。
“外面何人?”桑竹扬声质问。
外面的影子动了动,没有回答,却依旧保持着偷听的动作。
嘿!如此光明正大地偷听,也太不要脸了!
桑竹撸起袖子要走过去,却被沈昭时拦住。
后者冲她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把你带过来?”
桑竹一愣:“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在这里,而我要来带你出去。”
沈昭时转头,朝着桌上香炉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桑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