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白了他一眼:“你明明早就知道是应姨捉弄人,还不早些告诉我。”
棠溪意远一副无辜的表情:“冤枉啊,我也是那日在城郊的早市上看见那船夫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你已经跟着上船了,我想告诉你也来不及。”
“更何况后来我被她绑走,更是没有机会告诉你。”
桑竹白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老船夫就是应姨的,她伪装得天衣无缝,我都没看出来。”
棠溪意远得意地勾起嘴角,展开折扇扇了起来:“可别忘了你表哥除了医毒双绝,轻功无人能及,为人一表人才……”
“能不能好好说话!”桑竹毫不留情踹了他一脚。
棠溪意远侧身一躲,用手指着眼睛:“别忘了我还擅长易容,这世上能瞒过我眼睛的易容术,不多见。”
桑竹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早知这玩意儿这么有用,当初我就该好好跟你学了。”
她扯住棠溪的袖子:“表哥,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棠溪意远呵呵一笑:“来得及,但不教,你告诉我刚才猥琐地把司空扬叫进来,让他做什么去了?”
桑竹眼睛一瞪:“你才猥琐!”
她把脑袋伸出去,往外看了看,见马车旁没其他人,又缩回头,压低声音把应希音的话一字不落给棠溪意远复述一遍。
闻言,棠溪意远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应该吧。”
“你到底和沈昭时怎么认识的,你都没告诉我头就是万机阁阁主,说不定他接近你我就是在打逍遥山庄的主意呢!”
棠溪意远收起折扇,拿在手中轻轻敲了几下:“有些事不能和你说那么明白,总之你有多信我,就可以多信沈昭时。”
这话让桑竹顿时摸不着头脑,她摸了摸棠溪额头,震惊道:“棠溪我说你没病吧,他可是万机阁阁主,你怎能如此相信他?”
棠溪意远扒开她的手,神情少有的严肃:“应希音不是
简单的角色,她告诉你这些一定有背后深意,她巴不得咱们和万机阁相看两生厌,好从中获渔翁之利。”
“即便如此,沈昭时就能相信吗?”桑竹有想过应希音的这一层目的,可还是不肯相信这些话是从棠溪嘴里说出来的,他这人别看性子爽朗,大大咧咧,却是最警惕的了。
棠溪敲了敲额头,一脸为难,片刻后,抬眸对桑竹道:“之前有些事瞒着你,其实我和沈兄可谓生死之交,我相信他的为人,而表妹,你也该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桑竹气得笑了出来:“我自然信你看人的眼光,可这一回我真不敢苟同。”
“也罢,随你怎么想吧,但你要听我一句话。”棠溪意远一脸郑重地直视桑竹。
见她这么严肃,桑竹点头:“你说,只要不奇怪得离谱,我自然是听的。”
“你可以怀疑沈昭时,但不要想着去害他。”
说罢,棠溪意远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更不能爱上他。”
这莫名其妙割裂的言论让桑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