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夜的反击,张璇茹也撤掉了护城大阵的屏障,残存的西晋士兵发现屏障消失之后疯狂的朝着大门的方向逃窜,又被拦截在门口的士兵门去围剿。
此一役,西晋大宗师吴星子毁去一具傀儡分身,修为大损,三位紫袍贤者被斩首,除了紫袍吴标,他和吴星子一样用了差不多的替命巫术苟活了下来,七品以上高级将领只逃回去两位,白袍与蓝袍巫师几乎团灭,活下来的只有数百人,六十万部队只剩下十万不到,妖兽骑兵全军覆没。
反观金凤国这边虽然是大捷,但是战斗前期的损失较大,七十万人也损失了将近三十万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高级将领重伤六位,战死两位,猎人协会高品级战力全都重伤,然而此战过后,西晋元气大伤,可能二十年都不会再发动侵略战争了。而世上之人对符阵师又有了新的看法,金凤国高层也加大了对于法阵与新式武器研发的投入。
整整一夜时间,繁华的陵阳城成为废墟一片,哭声如雷鸣,地上尸体如山,站在城头的公孙岩纪一夜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殚精竭虑,此刻的他却没有办法放松下来,后面的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陵阳城只在一晚上就毁的七七八八,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从道哉。
还好城中的百姓转移出去大部分,只要有人在,就能慢慢恢复,也算不负皇命所托。
公孙岩纪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脚边一个战死的年轻士兵盖上,他才多大,有二十没有?大好的年华……哎,公孙还记得这名士兵在几个月前还和自己说过话,公孙心中悲痛。
一声重重的叹息,道尽了这位宦海沉浮数十载的中年男人心中的无奈与酸楚。
一旁的李瀚诚大口大口吃着馒头,他和武器作坊的魏老板伤的都很重,李瀚诚右眼被人偷袭还弄瞎了,好在他境界高深,几天就会痊愈,眼睛也会长出来。武器店老板更惨,宝剑已经卷刃,他的头发不知道是被巫术烧了还是怎么,蓬头垢面,一只胳膊断了,不过他还是在战斗间隙,将残肢捡了回来,只要人没死,胳膊接上就能长回去,他的胸口有好几个透光的血窟窿,那个窟窿再偏上半寸,就要洞穿心脏了。
公孙岩纪有那么一瞬间也想修行武者路子了,就这强大的体魄便很让人羡慕,都伤成这样了,还能一口气吃掉十几个馒头。九品的武者就算被砍了头都能长回来,就好比那罗山卓尔把自己头丢出去,都能眨眼间再长出一个身子,公孙岩纪再瞧瞧自己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缠着的纱布,只能又叹了口气。
“去,快将伤亡统计出来。”
公孙袖袍一挥,几个士兵领了命令便匆匆离开。
朝阳重新照耀整个大地,卫冉在十英门安顿好自己的师妹师弟之后,来到城墙之上,城墙上有个落幕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蓝色的巫师长袍上全是血迹,神情呆滞,来往的士兵对他都抱着敌对的态度,要不是几个军官守在边上,说不定就会有人过去一枪戳死他。
卫冉喝退了几个对郝通做出不雅手势的士兵。
“老四。”卫冉一边说着一边丢给那人一壶酒。
郝通接过酒葫芦,打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哈。”长长出了一口气,郝通脸色才恢复正常。
“大师兄!”
二人不管别人的目光,紧紧拥抱在一起。
卫冉拍着郝通的肩膀说道:“这些年在那边辛苦了。”
“大仇得报,谈不上辛苦。”
郝通说的轻松,卫冉知道自己师弟在敌国卧薪尝胆过的有多难,尤其是回到自己国家还要遭受白眼和误解。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不清艰辛与酸楚,说不尽风霜与艰难。
“师父她怎么样了?”郝通的喉咙里发出简单的疑问句。
“老样子。”
“大师兄,你和二师姐……”
卫冉笑了笑说道:“还行,就那样吧。”
郝通想到小时候,卫冉和陈诗画牵着自己和三师姐,三师姐怀里还抱着小小的张生,跟着师父后面到处溜达,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忍不住笑了笑。
“他们还好吗?”郝通问道。
“刚刚诗画和小师弟被一个邪祟打伤了,好在师父出手解决,现在他们两个在门里歇着,并无大碍,三师妹很早就去了京城,现在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会的会长,哦,对了,今年小师弟在奉节山脉还捡回来一只小妖精,叫四红……”
卫冉滔滔不绝地和郝通诉说着这些年的变化。
“邪祟?”郝通对这个很是在意,什么邪祟能伤到陈诗画呢?
“好像是巫师们召唤出来的。”
“那邪祟什么样子?”
卫冉将之前与邪祟怪物战斗的画面与郝通一一述说,与当年杀害陈诗画父母的那种邪祟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可能就是同一只。
听完郝通思索良久,说道:“我在西晋潜伏多年也学习过巫术,并没有听说有这种召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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