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白杰往回看了一眼,却知道这两个人今晚是不回来了。
白杰心里不看好这二人,但是身为兄弟又不能说哥哥什么,更何况他从小到大对白朗就是极畏惧的。
众人咋咋呼呼,徐明宇是喝醉不省人事了,总不能让人家周新春一个小姑娘家顶着一路的污秽之物回去吧。
还是白杰又去旁边店里借了碗水给周新春先冲了一下。
见徐明宇实在醉得厉害,众人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晃晃荡荡地回了去。
周新春因着这一身的遭遇,到了宿舍才注意到原本和白朗一起走在后面的关莺竟然没回来,心中有些诧异,却也没深究,从外面端了一盆水清洗。
可惜她住的是大宿舍,一个屋里就得二十多个人。就是她再小心,那声音也不小心吵到了一些人。
就有人骂道,“大晚上的发什么骚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又有人嘟囔道,“哼,一股子酒味。这么晚才回来,肯定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别把什么脏病带进来。”
两两三三的人突然醒来,周新春不好分辨什么,只觉得羞愧难当。这一个吐沫一个钉,就好像要将她的面皮剥下来一般,急忙洗漱了上床,早上天不亮就出去洗衣服暂且不提。
却说关莺与白朗自打那次尝了禁果,便分分合合,每次吵架都是以上.床和好。
这大清早的,白朗就早早将关莺送了回来,想着昨晚没回家少不得要被他老子骂,便扯了个谎说自己住纺织厂的宿舍了,和徐明宇他们喝了点酒就醉了,没及时回来了。
只这一进门就发现他们家门没锁。
白朗一惊,急忙推了开就见他老子坐在祖上传下来的那交椅上,正直勾勾地盯着门口,见他进来更是脸色一沉。
“爸?”白朗忙上前,“您怎么在这儿呀?“
“跪下!”
白朗不敢逆他老子的官威,忙孙子似的跪下了。
“昨晚去哪儿了。”
白朗心中一松,“我昨天和徐明宇他们出去喝酒,不小心醉了,就在纺织厂睡了一宿。”
“再说!”白老头子拿了个茶盏抖头泼了他一头,“我还不了解你,你要真没私心,估计早上就安安稳稳地去上班了。哪里会故意大清早的来我面前现眼,我白家清清正正的门风都要毁在你这个小兔崽子手里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真的和徐明宇在一起了。”白朗急忙道。
“哼,你俩是半步没离开过?你身上那刺鼻的味儿又是什么?”白老头子道,“你既然进了政府单位,代表就是国家的脸面,我不管你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坏习惯。都给我统统戒了,若是让我知道了,要你好果子吃。”
“我自己喷个香水怎么了?再说您还不是也喷吗?”
“我那是男士的,那味是正义的,那里像是你身上的。”
两个人正斗鸡眼似的。
就听屋里传来一个声音,“白局长要耍威风还耍到家里来了,这大早上的就要吵得左邻右舍都知道是吗?”竟是白朗他娘不乐意了,“郎儿现在工作忙,在家时间本来就少,你还一次次的往外赶他,你是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