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也能难为到我!”
王之谦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几个丫鬟,撇着嘴笑了笑。想他王之谦从小饱读诗,若是连这几个丫鬟都搞不定……还能做什么?
“呕……”
站在门口的丫鬟惊疑不定地朝着少爷的房中看去。
“还、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医生来,你少爷我都快不行了!”王之谦本来英俊帅气的脸此刻却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更是冒出涔涔冷汗:“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太难受了……”
“怎么办?”几个丫鬟乱成一团,一个稍微有些主见的道:“莫要慌张,我们其中一个人去禀告老爷,一个人去禀告夫人,再留下两个在这守着就好。”
几个丫鬟也顾不得什么,胡乱地点了点头便去了。
那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到王太傅房门口,却发现太傅的房是关着的。小丫鬟一阵愕然,想到太傅好像今日要去和哪个将军喝酒。犹豫了一会儿便也朝着王夫人的院子里跑去。
王夫人一向溺爱王之谦,此时听闻王之谦生病更是心痛得不得了,连忙便朝着王之谦的屋子里赶来。推开门便看见王之谦虚弱地靠在床边,对着王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娘,儿子好难受啊!”
王夫人看着王之谦瘦了一大圈的身躯,不由得心痛得落下泪来。
“你爹也忒狠心了,不就是个女人嘛,难道宋相还会不嫁不成?我家之谦这样优秀,那什么宋家大小姐不还得追着粘着的要嫁给我们,真是……真是造孽啊!”
看着王夫人心痛不已,王之谦转了转眼睛,也露出一个心酸的笑来:“娘,你看,爹跟仿贼一样防着我,就连出门都不行了。我在房屋里每日看,连个鸟儿都看不见。昨晚看看了一夜,今天早上起来又不能出去锻炼,还是看
……不知怎的我便难受的很。”
王夫人闻言深以为是,朝着门口的几个丫鬟发怒道:“少爷何等辛苦,为什么连少爷出门都不准许?这是谁定的规矩?”
“回夫人的话,老爷走之前命我们守着,不准放了少爷出去。”那个稍微有些见识的丫鬟朝着王夫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
“你们听老爷的,还是听我的?”王夫人大怒,“没看见少爷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吗?还不让少爷出门!若是少爷真的有个好歹,你们都给我滚出府去!”
几个丫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御医赶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便开始把脉,王夫人在旁边担心地问:“我家之谦怎么样了?”
太医摸了一把胡子,沉吟不语。从脉象上来说,王家公子好像没什么病……最多,最多也就是有点上火而已。
所幸御医在宫中见过不少贵人,也是没病硬要称自己有病的,那御医了然地想着,朝着王夫人笑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坐的时间久了,便有些伤神。脾胃也有一些虚弱,想来是最近饭食没怎么用的缘故。我开些药来煎着,多出去走走,自然就好了。”
王夫人一听王之谦没什么大事,不禁喜笑颜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要知道她和老爷可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活?
王夫人拿了五十两雪花银塞给御医。御医大吃一惊,见过大方的,却还没见过王夫人这样大方的。要知道他们尽管是御医,出诊一次最多也只是十两二十两的雪花银,哪里拿过这样多的出诊费?正要推辞,却听见身后的王之谦“半死不活”地说道:“您就不要谦虚了,您给我扎过金针以后我便好了许多,神医,真是神医呐……”
御医不禁哭笑不得,但也无话可说,
接了银两便连连告辞离去了。
王之谦被王夫人按着灌下了好大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苦得舌头都在发抖。但王之谦只要一想到宋芊芊的美丽的面容,就不不知不觉当中浑身充满干劲,接过那一大碗药汤便二话不说地喝了下去。
王夫人有些惊奇地道:“你向来最讨厌吃药的,没想到今日倒听话。”
王之谦有些心虚地道:“这个,病的太久了也难受不是么,再说娘的一片苦心,我怎能不喝?”
听得王夫人简直心花怒放,含着眼泪道:“谦儿,你真是长大了,都学会心疼娘了。你也别怪你爹,你爹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你好,知道了么?”
“儿子晓得了。”王之谦含含糊糊地编了个理由,出得门来。
只是没有提前下拜帖,直接去见宋芊芊是个非常失礼的举动。王之谦边走边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行?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迎面却遇见了四皇子。王之谦虽然每日在家读,却也不是个死读的人,当下便施礼道:“四皇子。”
宇乾含笑看看他,再想想这两天得到的消息,不禁有些好笑,唇角上扬地道:“不知王家公子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