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你爹爹惹得事,他若不假装对我好,我就不会每次都遭人暗算,唉,算我倒霉……”她叹了口气。
司徒微澜不以为然:“你这话就不对了,在这王府里,我见惯了女人们为一个男的明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恨得要死的嘴脸。虽说罪魁祸首是我爹爹吧,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们自己贴上门呢?”
晏晓雨无语,维护老爹的女儿能把事实歪曲得那么厉害,把话说得这么黑白颠倒,司徒微澜也是第一人了。
“不和你争辩,你爹什么人,你不清楚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不信你爹是那种柳下惠。
司徒微澜倒是难为情的咬住舌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说道:“在我四岁的时候吧,我爹爹就去了穆王妃,还算相敬如宾的过期了日子。后来嘛,带回个雅夫人,姬夫人,莫小娘,柳夫人……接着又收了刑部尚玉大人的千金,居然只让她做了个没名没分的妾……然后就是一两年前纳了侧妃,还没多久就把朝廷罪臣的女儿也顺带收了……”
晏晓雨憋着胸膛那口气,许久以后才平缓的吐出口,“你个小屁孩,跟我说你爹的情史,是太无聊了吗?”
司徒微
澜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告诫晏晓雨:“枉你比我大十来岁,白活了。跟你说这么多,是要告诉你,这个世道就是男人有权势了,女人就显得弱小。你要想强势起来,最先要收服的敌人就是男人呗。你想想,你把最厉害的敌人都消灭了,还怕其他危险吗?”
她在讲些什么鬼道理?晏晓雨低垂着眼睛狠狠睨了司徒微澜一眼,小小的人儿,大人的思维逻辑,她都甘拜下风了。
“师父,徒儿受教了。敢问师父师承何方?”晏晓雨忍不住调侃。
司徒微澜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有多少小心思,别人压根儿不知道,今天居然在晏晓雨面前暴露了。
晏晓雨这下开始犯难,每次一和司徒铉深入接触,就会被情感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敌我。所以他一有感情的变化,自己就会胡思乱想,然后莫名陷入困境。
即便上次穆春烨提醒过,可以以女人的柔弱本性取胜,可自己实在是操作失败。看来,要玩感情的游戏,也是需要一定本事的。
自己一心想着离开敬安王府,用些小方法逃离,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多次陷入困境。如果暂时不打算离开,暗自筹划,等时机成熟一举行动,也不是不可
行的事。
至于司徒铉,在多次的失败尝试下证明,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晏晓雨喝了口茶水,深深吐了口气,许久没有整理自己的思路,这一刻算是彻底通透了。原本逼迫自己不停地寻找机会离开,反而受困扰,此刻告诉自己慢慢行动,不急着离开,居然浑身都像洗了澡般舒坦。
司徒微澜一直在冷苑坐了很久,明月给晏晓雨上药时,她又去了院子里溜达,不多时她便离开了。
傍晚,司徒铉又来了冷苑,气得晏晓雨转身进屋坐在了床上。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和好了?她歪着头想了半晌,也没发觉自己主动做了什么啊。
司徒铉悄悄把手头的绳子一松,一块造型特异的精致花果玉佩闪现在晏晓雨眼前,她确实被那玉佩惊艳到了,直接拿在手心里仔细地看。
“好看吗?”司徒铉坐在一旁问。
“好看。”晏晓雨只觉得玉佩温润纯美,一串葡萄几片叶子的造型很是形神具备,清新雅致。
她看了会儿,伸手还给他,司徒铉感到奇怪,听到晏晓雨很不在乎的拒绝了:“我又没说要。”
司徒铉当即起身,抬起脚就要踹向床架子了。“这块上等的青玉玉佩,是萧国送来的头
一批贡品,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价格不菲。你看不上?”
价格不菲?晏晓雨眼睛一亮,顿时开了窍,这么小的物品那么值钱,是跑路逃亡的必备品,那还是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