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喝酒,不能走。”顾廷宋道,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
郁龄飞快捕捉到他眼底的神色,闻言笑了笑,“我说了, 我要收拾你们的烂摊子,喝了酒,谁收拾。”说着,就要开门。
哪知道顾廷宋三两步过来将人拦住,他回头看了眼与张光耀倒在一起的房若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愤怒道:“我不管,你必须喝完酒再走。”
顾廷宋看上去像醉,但又醉的不是很厉害,看他的模样,郁龄要是不喝酒就准备一直耍赖。
郁龄怎会惯着顾廷宋的性子,闻言将他的胳膊一推,二话不说就拉动门把手。手刚碰到把手上,突然捕捉到一股浓烈的酒气,郁龄只觉头皮一麻,放弃开门,下意识往旁边闪去。
“哐当”一声,酒瓶砸到墙上,炸开的碎片差点崩到郁龄的脸。
酒水顺着墙壁洒落一地,房间里的味道更是难闻。
可能是包间的隔音太好,即便这样也没人上来打扰。
房门严丝合缝,趁着顾廷宋分神之际,郁龄飞快靠近门边,顾廷宋早有预料,没等郁龄靠近,迅速挥来一道耳光。
郁龄及时抬手,将顾廷宋手腕挡住,眸色一沉,厉色道:“你就这么想让我跟这个男人凑在一堆?看看他是什么德行,就算今天里面发生什么,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怎么会不信?”顾廷宋忽然笑了,“你摔倒砸破了头,被醉酒的张光耀欺负,你房姨担心你出事,所以上前制止,然后被张光耀推了一把,紧接着也摔晕了。你们都晕了过去,房间里发生过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顾廷宋看着郁龄,胸有成竹道:“你以为我说的联姻只是幌子吗?那你太低估我了。等你住院,张光耀日夜照料你,最后再日久生情也说得过去。”
“然后在你的张罗下,我跟张光耀结婚。”郁龄补充顾廷宋的说辞,“领证后,张光耀就能支配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你打的还是遗产的主意。”郁龄道。
顾廷宋笑了笑,突然好奇:“你读的不是珠宝设计吗?怎么这么聪明。”一边说着,趁着郁龄分神,拿起早就预备好的酒瓶。
只要将她砸晕,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用加料的酒,使高度酒精将郁龄灌醉,还有他自己出手,一环扣一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前面两个失败了,最后还有他出马。
郁龄再厉害也是女人,力气哪里比得过他这大男人。
只是很遗憾,他原本不想自己动手的。
要怪就怪这讨债鬼太不听话太讨厌了!
眼看酒瓶就要落在脑袋上,郁龄赶紧退开,没想到脚踝被倒在地上的张光耀抓住,另一边的小腿被房若仪死死抱紧。
这两人明显醉得不轻,还努力恢复清明想给郁龄制造麻烦。
危险不过瞬息,郁龄知道若她今日受伤昏迷,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受顾廷宋控制。就在酒瓶要砸下的瞬间,郁龄顺势撞向顾廷宋,酒瓶顺着郁龄耳朵险险擦过,她脑袋重重撞到顾廷宋胸前。
顾廷宋闷哼一声,牢固控制着酒瓶,趁郁龄没站稳,对着她的脑勺猛然砸去,因为没找好角度,并没将郁龄砸晕。
郁龄脑袋猛一沉,剧烈的疼痛一刺激,她顿时发狠,整个身子撞向顾廷宋,一将他扑倒,另一手肘冲着顾廷宋的小腹下方狠狠撞了下去!
“啊!”顾廷宋扬手一松,发出凄惨的叫声。
手上的酒瓶脱手而出,再骤然落下,顿时砸到房若仪的侧脸,下一刻,房若仪也跟着发出惨叫。
就像多米诺骨牌,房若仪一动,被她压在身下的张光耀也受了伤,好巧不巧,正好被房若仪蜷缩起来的鞋尖戳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