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变白。
甚至就连眼睛都变得略显浑浊，再无年轻时清澈透亮。
这是岁月的痕迹。
钱雨看向赵小霜，声音略带嘶哑：“孟师弟这次闭关，有多少把握冲击真元？”
“把握不大。”
赵小霜虽已年过八十，已显老态，但腰背依旧挺直，剑在手边始终不离，身上依旧有着锋利、锐利。
一旁。
王安叹道：“师父修行多年，数次强行冲关，留下暗伤不少，寿元有所折损。这一次如果不能突破——”
他知道，师父孟南这一次很难突破。
真气到真元，须得神完气足才能一举突破，年龄越大突破越难。
师父油尽灯枯，断无希望。
王安心中有感伤。
他自小就跟随在师父身边修行，得其教导，进境迅猛——十七岁不到就晋升内气期，二十岁晋升真气期。
然后被送入天霖洞中修行，有望在四十岁前晋升真元期。
后遭变故。
天霖洞易主。
王安就跟着师父等一行人离开天霖洞，来到五万里外的青田山落脚。从一砖一瓦，逐渐建成一座小有规模的坊市。
一转眼。
居然这就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刻。
“真气。”
“真元。”
“到底还是凡人，难抗天命！”
王安感慨。
厅中气氛不高。
最终还是赵小霜最先开口，她看向众人：“生死有命！此时不谈，聊正事吧。下个月坊市里第三块灵田就能养成，这一块前面规划是用来培育灵药。但前段时间赶巧收到一批‘黄芽米’的种子。我在想要不要转种这种灵米，大家有什么意见？”
会议回到正轨。
……
家中。
孟南走出静室。
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宅子，一共十来间屋子，有七八个佣人，一个个见着孟南都齐称‘老爷’。
孟南只点头不搭腔。
一间间屋子看过去。
第一个找见的就是卧室。
熟悉的布置风格，应该就是他跟赵小霜的住处。再看屋子里的摆设、用具，有赵小霜生活的痕迹。
这让孟南松一口气。
然后再拿起桌子上的铜镜一照，发现自己相较于年轻时候略显消瘦，头发早就灰白，像是那种精神头跟身体状况都很好的老头。
不过这是之前。
现在孟南过来，死后重活，身体就又回到现实中进来的那个节点，皮肤、头发都只是表象，内里依旧健康。
当然。
一同回来的还有修为。
“胎息观想。”
“真气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