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们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各种常见的药草算是知根知底。
波加特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东西,趁着天还没黑,你们赶紧弄一点回来。”
斯托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他们老家那里这种药草并不难找,但是这里就不好说了,而蛇毒偏偏大多是等不得的。
波加特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只是帮病人去除余毒而已,他的情况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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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满心疑惑的离开了,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们知道毒蛇有多厉害,被咬中的人要么在短时间里找到有用的解药,要么就只能痛苦的死去。
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能活到去除余毒这一步骤的人。
一旁的老头说道:“我呢,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波加特打趣道:“您老就别添乱了,晚饭多准备个锅煮药就行。”
矿物专家希罗尼不满的说道:“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这身体还结实着呢!”说着,他还撩起衣袖展示了一把精壮的肌肉。
波加特说道:“哦?那今晚上我就不帮你按摩腰了吧,毕竟你身体这么结实。”
希罗尼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说到:“别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呢?”
别的他确实很有自信,但自己这副饱受岁月摧残的老腰,那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服不行。
于是没等波加特回答,他就拉着格列宁走向远处,说要和他聊聊工作,走之前他还回头喊道:“波加特医生,今晚照旧啊,我给你做烤肉!”
波加特无奈的笑了笑,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他认为希罗尼应该退休了,只是后者并不这么认为。
希罗尼的心态也确实年轻,精力甚至比很多年轻人还要旺盛。
只是身体这东西,总归不是由人说了算的,
房间里,南宫拓的脸色终于不再是死人一样的苍白,而是多了一份血色,而一个小脑袋从床边冒了出来。
苏菲亚好奇的看着这个和她有着一面之缘的大哥哥,不知道他究竟在过去的几天里经历了什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这时,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几乎微不可闻的呢喃声。
她把耳朵贴近南宫拓的嘴巴,才隐约听到南宫拓是在念叨一个词语。
“白……”
只是一个词组而已,南宫拓却说的异常艰难,他的意识从深度昏迷中渐渐复苏,也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很疼吗大哥哥?”苏菲亚伸出小手摸了摸南宫拓有些发烫的额头,脸上满是担忧。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单纯的,吃了南宫拓一顿饭的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南宫拓是一个好人,会被她同情。
苏菲亚想了想,拿起南宫拓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摩擦。
她不知道这样南宫拓会不会好受一点,只是大人们都很喜欢这样摸她的头。
或许摸摸自己的头就会感到快乐吧,她是这样想的。
波加特走进屋内,刚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的暖心。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里那漏风的小棉袄,脑海中浮现的,是已经长大的女儿小时候的可爱模样。
他走到苏菲亚身边,轻声说道:“苏菲亚,这位哥哥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好吗?”
苏菲亚回过头,眨着清澈的眼睛说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波加特笑着把南宫拓的手放回了床上,回答道:“当然有用,没有比你这样的小天使更能治愈人心了。”
“但是你要等这个哥哥醒了以后,再让他摸你的头明白吗。我想他会很高兴的。”
苏菲亚点点头,回过身对着南宫拓认真的说道:“大哥哥,你要好好的休息哦。”
随着屋门被关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于是南宫拓那微弱却趋于平稳的呼吸声逐渐明显了起来。
同样明显起来的还有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并不猛烈,却坚韧而坚定。
矿山后侧就是茂密的矮树丛,或许曾经有过一条条小路,但如今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