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陈司令,吴参谋长,几位兵爷这边请——福全,好菜赶紧做上,把芝兰,襄平,叫出来!”
“唉?那个白玉枝呢?”
沙老六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爷放心,白玉枝儿啊,可跟爷家里养的一样,我都使唤不动啦!看里头那几位进来,没敢往外露脸儿,在后厢房呢,正不巧爷您来了,我马上打发人叫去,爷几位先进包厢坐坐!”
沙老六心想:怎么两蚌相争,到了头他最苦,还是把国民军给得罪了。想到那陈司令时常摆着一张爱笑不笑不定啥时候抽风的脸,不说话都瘆人,心里才好受点,终归没站错队。
陈司令眼睛根本不往地上看,听他这一说,嗯了一声,在小二哥哈着腰子谄笑地带领下,进了一间包厢。
这头的赵参谋长刚探亲回来,舟车劳顿好茶好水休息了半个月后,赶着今个儿天气大好,领着杉枝在彭城街头选两件衣裳,国民军面子重要总不能穿着村里带着补丁的小布褂出来,军长见这姑娘水灵,说要参谋长带着去彭城见见世面。刚走到城里,遇到一个兵,报告说几个平日混好的兄弟正在“沙俊华”喝酒下条子呢。
赵参谋摸摸下巴,觉得那种地方带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不太合便,便就没打算过去。
这边几人刚坐下,吴悠乐笑眯眯地把着茶壶,“看看国民军那几个人模狗样东西的穷酸样儿,菜都点不全,也敢跟咱卫**犯倔,待他们坐吃山空不费一兵一卒子,就得把这帮子眼睛长头顶的王八羔子干下去!”
陈司令眼神一直阴阴的,嘴角噙着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半响才坐直了身:“哼哼,这就知足了?油再厚,卫**何时嫌过噎嗓子。”
吴悠元马上会意,满上茶水,思量了片刻,“要说把这帮子人模人样的兵掐死在这山沟子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咱卫**太扎眼.......。”
一脸阴狠的钱团长拍了一把桌子,吹了吹二边小胡子“嫌扎眼?这好办,陈司令,这个差事有谁比我搞偷袭出身的钱玄理合适,瞅个时机,保证漂漂亮亮地把那窝鳖孙端了,然后我装成土匪南下,暗中带着兄弟装成百姓拐回来。还——”
陈司令沉下眼一挥手,老张立马住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方才几个坐得紧的人已经分得开开的,陈送在里头不冷不热地喊道:“进!”
门一开,一阵浅淡的清香袭来,一个个芝兰玉笋般的人儿捧着一壶雪白镶金丝儿的瓷瓶,里头是这沙俊华的上好佳酿,酒香女人香扑鼻而来,直直逼昏了这帮硬气的大老爷们儿。
打头的这个长得尤其得俊,一张小脸儿让人想起了那清香的雪花糕,干净雅致,性子也幽静,像是一个冰雪冻住的美人儿,不愧是沙俊华里的镇店之宝“白玉枝儿”,只见她在走近时才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让陈送想起了小时候爬墙偷来的雪白栀子花儿,长臂一伸,白玉枝儿便倒在男人身上,清冷的眼儿一瞥近在咫尺的男人,白皙如冰雪的脖子根立马泛起了一朵朵粉红,小手将铁硬的胸膛推了推,愣是没推动,惹来陈送哈哈一声大笑,大手往她的腰上摸了一把才放开她,转瞬又收了笑沉下脸,让人看不出他在琢磨什么。
白玉枝儿抿了抿嘴,眼角里男人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直直地看着她,嫩生生的小手慢慢地拿起酒杯倒满酒,子溜溜的声音越来越尖,直直地把男人的心都勾了起来。
陈送不说也不动,这白玉枝儿倒完酒,和四个姑娘站定了地儿,心中也都知道,这几位爷很挑剔,不似别的男人一上来就搂腰亲嘴儿。可是心里却都想着呢。
这是陈送定的规矩:战场上杀敌讲究一个先下手为强,情场上煞女人就得端足架子,别让人笑话咱卫**眼皮子浅,只见着女人胸脯子白大腿!
菜紧接着一道一道上来,姑娘们将碗碟放好,筷子端在手里,体贴周到地夹起招牌菜来,手扶着喂给身边的军爷,几筷子下嘴,几个男人这才顺着小手抱在怀里,高谈阔笑地吃了起来,白玉枝儿被孤孤单单晾在一边,餐入大半,陈送方啪地一声下筷子,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女人,眼里闪现出一抹笑意,弹开椅子起身。
其他几人知道,司令吃饱了,该办事儿了,心中大呼痛快,平日司令不起身其他几人也抹不开面子。
陈送居高临下看着白玉枝儿,大手端起她的小脸儿,快要贴上那粉唇儿“外头几个狼崽子看着呢,好好表现,爷才没白疼。”
白玉枝儿看进男人幽深的眼,任凭男人一把托着屁股抱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刺啦一声撕了大半个肩膀,雪白香肩一颤,陈送掐了一把柔嫩的屁股,“叫。”
嘤嘤的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身子由于羞愧马上变成肉粉色,这哥们几个平时办事儿也会顾及着点姑娘们的面子,见陈送在沙俊华的包间里就弄开了,心情激荡也犯嘀咕:司令今个儿也没喝高呀?
陈送一只大手顺着裙底伸到白玉枝儿那幽深的旗袍里,怀里的人马上扭了起来。
陈送是个傲气的主儿,何况是平日兄弟面前,肯定要让这冰清玉洁的仙人软成一滩水不可,粗糙地大手捏馒头一样,咂摸了不多时,这平日里被男人□极好的白玉枝儿便忍不住嘤嘤地小声哭了,身子一扭一扭,抽得锁骨凹陷,面颊潮红,一双细白的手好似无意地拽着陈送皮带,我见犹怜地看着陈送,那眼神直勾勾的又带着点怯意,若是普通男人早拉开皮带捅了进去。
白玉枝头开始咿咿呀呀地叫了,屋里其他几个姑娘早面红耳赤,陈送猛地收手,女人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媚眼湿湿地求了起来,“司令......”
陈送邪邪地冷笑,把她往胯\下一摁,“才几天没来,我冰肌雪肤的白玉枝儿不记得上次怎么求,怎么死的么?”女人啊地抽了一口气,把脸埋在陈送宽阔的肩膀上,一股子厚实粗野的男人气息撩得女人口干舌燥,陈送大手将白玉枝的大屁股一个揉搓,女人终于软软地哭了起来,心中幽幽情动,忍住面皮羞涩遂了这霸王的意,哭说得也实诚“爷,几月不曾来,千玉想得心窝疼。”
门咔嚓一声,陈送一抬眼,俩人正侧身站在大厅正前方,听着激烈的动静儿一齐偏过头来,男人还淡定,那个姑娘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埋着头不敢看。
他嘴角带着冷笑,大步扛着哼哼唧唧的“小仙女”走了过去。
白玉枝越往外,说得越软还时不时难忍得般溢出两声,“余音绕梁”,那功夫把厅里的男人都叫硬了又恨软了。陈送一步步穿过大厅往后堂去,她的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沙老六张大嘴绿了脸,心疼地想,好好地一块招牌就这么毁了。
原来这白玉枝儿是以那股子矜持和淡漠的劲儿加上一张精致得梅花儿似的脸闻名彭城内外的,主顾很多,因为城里青帮大爷的照顾,很少有这样“近身”的,放下话儿了:除非这姑娘自愿,否则小心自己裤裆里那二两肉!
这陈司令长身阔肩一张姑娘见了心尖颤的男人脸,性子野,第一回就轻轻松松攻下了白玉枝儿。私底下怎么整都成,这样往大堂里走一遭算嘛事儿啊!
林贤治听说赵北辰进城了,非要手下请了过来,赵北辰只得先进来打声招呼,让杉枝在外头等着,林贤治却左右要留着赵北辰喝酒压风,心里却指望着长得年画儿上神仙似的赵北辰能为咱国民军争争面子。
赵参谋就说一大中午这姑娘也还空着肚子,先找点吃的垫垫肚子让手下给送回去,哪知碰上这么一出,此刻那表情不知道是故意装成安慰附和杉枝的还是怎的,一双眼恁地惊愕。林贤治走过来拍了拍兄弟肩膀,“呵呵,真是晦气!来来我们喝几杯酒,别跟那个土匪也似的粗鲁的兵计较。小姑娘下坏了吧,男人可不是个个这样胡来的,这里的女人我们赵参谋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啊!”
杉枝一听,低着头看着鞋面,也不说话。
其实在座的人心里可都眼红着呢,今天就是因为早前儿林团长见了回白玉枝,回去夸得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末了还叹了一声,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今个儿慕名来看这沉鱼和落雁,左请右请说是病了,几人知道此女矜贵因此心中更加仰慕起这白玉枝儿了。
原来得的是这个病。
看着林贤治口中高贵的仙女似的白玉枝儿捧着酒走进去的时候,哈喇子流了一地的几个人,瞅见那女子出来被弄成这副模样,就跟猪八戒看见嫦娥对着黑山老妖发情了,真他妈得让人提不起劲儿!
若说陈送故意给国民军耳刮子羞辱,他无疑做到了,还做得让国民军的男人抬不起头来。
奈何这物嚣张,眼睛长在头顶上,上天自有定数,所谓一物降一物,不该自家婆娘面前做尽这等下流样。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表讨厌俺家陈送。。纯属。。。相信柳卷。。。。坚持坚持哈(*__*) 再见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