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见张乾准备离去,女子在后面悲切的大喊一声。
“大人,求您帮帮我!帮帮我表兄!您若是帮了我们兄妹,我们兄妹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你走吧,我买火魂金果是为了我师尊。不妨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此物对我师尊有没有用,但哪怕能起到一丝丝的效果,我也会给我师尊使用。”
“您是为了给您的师尊?我还以为您是为了收藏。大人,可是您的师尊受了什么重伤?不满您说,我爷爷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炼丹师,不如您和我来,让我爷爷给您的师尊好好诊断一番,您看如何?”听到张乾买火魂金果并不是为了收藏,少女原本绝望的眼中再度迸发一抹希望。
“你爷爷是炼丹师,那你家应该很有钱啊,怎么会连区区二十六枚金币都拿不出来?”
“我爷爷之前是很有钱,但是我父亲去世的早,钱都被大伯拿走了”
好家伙,还是个亲情伦理剧!
“那你爷爷有多厉害?什么伤都会治吗?”张乾心思一动,如果她爷爷能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来,告诉他该如何修复师尊仅存的残魂,那他就不用做大量的无用功了,如此一来无疑是给他节省出了大量的时间,若能如此,这笔买卖他还是不亏的。
“大人您知道炼丹师的等级划分吗?”
“炼丹师还有等级划分?”
开玩笑,青山镇连炼丹师都没有,张乾能知道有炼丹师这个行业还多亏了艾王府呢。
“当然啦,炼丹师也是有等级划分的!低级炼丹师的三个等级是辨药、丹童、执鼎;中级炼丹师的三个等级是启韵、承意、浸魂;高级炼丹师的三个等级是去劫、归灵、成圣,一共三个境界九个级别!”
“那你爷爷呢?他是什么级别?”
“我爷爷很久以前就是中级启韵大师!”一说起这个,女子便异常的骄傲。
“才是启韵?那岂不是刚达到第四个级别?”不料,张乾听闻后却是皱起了眉头,就差将嫌弃二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
“启韵级大师就很好了啊!圣武王朝最厉害的炼丹师也不过是承意,我认为我爷爷是启韵这个级别里最厉害的炼丹师!”大概是受不了张乾轻视的态度,女子颇为不服气的大声嚷嚷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看一看吧。”张乾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真的吗?多谢大人!”女子一改不服气的表情,脸上充满了惊喜。
“但我现在还不能把火魂金果给你,如果你爷爷也对我师尊的症状束手无策,我会付给你看病的钱,但火魂金果我要拿给我师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那,我们先去接您的师尊?”
“不用,直接带我去见你爷爷就行。”
……
张乾还以为女子的家应该是一个颇为豪华的别院,毕竟有一个启韵级的爷爷,就算是家产都被她大伯拿走了,也不至于太寒酸不是?
可事实证明,是张乾想多了。
二人走了很久,直到张乾都快走烦了,女子才转头对张乾笑道:“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啦,大人!”
张乾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看起来异常落后的村落映入了他的眼中。
“这儿?你和你爷爷就住这儿?”
张乾一脸不可思议,怎么说呢,这地方比他家乡青山镇还要破,这个村子里的房子又矮又旧,甚至大多数房子都是土坯房,在如此脏乱差的环境里,会住着一个启韵级的炼丹师?
“是呀,我和爷爷一起住在这儿。”女子丝毫不觉着住在这里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在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脸上还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那好吧,我们去找你爷爷吧。”
正主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了,大家都是穷苦百姓,谁看不起谁啊,五十步笑百步的事他还干不出来。
张乾觉着女子在村中的人缘一定非常不错,因为他们进入村子才走几十步,便已经有五六位村民过来热情的跟女子打招呼了。
只不过他们打招呼的方式让他们俩都尴尬不已。
“小莫啊,旁边的是你对象吗?小伙子长的很壮实嘛!”
“对象很壮实啊,小莫!”
由于张乾十五岁便跟着张父下矿挖黑铁,所以他的身体非常魁梧,至于长相,张乾长的并不是很帅,充其量是耐看,不令人讨厌而已。
所以大家多是夸赞他的身体魁梧,却很少有人夸他长相帅气。
“哟,小莫回来啦!听你爷爷说你去镇里参加什么拍卖会得好几天能回来呢,咦?你旁边的是谁?不像是咱们村里的人啊,你在外面找的对象?”
“小莫长大咯!知道找对象咯!”
每当村民们问出类似的问题,小莫都会竭力的解释,“不不不,他不是我对象,他是来找爷爷看病的!啊,不是,他不看病,他帮他师傅看病!”
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别说是村民们了,就连站在她旁边的张乾听了都是直捂脸。
而每到这个时候,村民们就会一脸我懂的表情然后大笑,在他们看来,这都是因为小莫年龄尚小还不好意思,所以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
这么一路走下来,别说是小莫了,就连张乾都被村民们问的面红耳赤,甚至还让他一度陷入自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不然我脸为什么那么热?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玛得,老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而小莫就更不用说了,到了最后,她甚至是拉起张乾的手在村内一路狂奔,生怕再遇到调笑他们的村民。
二人一顿狂奔,最后在村子深处一扇红色的大门外停了下来,小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大人,我也没想到村民们竟然这么八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倒没什么,你还是想想你以后怎么办吧,毕竟我又不住在这里。”张乾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