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笙的行踪消息通过知海酒店消息网传到了安隐烁手里,北部情况安隐烁也了解一二,那里的冬天怕是煎熬了。
冬季很长,其他时候又昼夜温差大,种粮食还得看土壤情况。
实在不行可以建大棚,或者无土栽培。
只是可惜材料和科技都有限,实施起来估计是难上加难。
那日外出送柏笙时,安隐烁有扫上城门口难民成群,街上乞讨的人也多了不少,估计是康安城不许难民进城,才会在城门口聚集,只是如今太子并没有妥善安排这些流民,好在入了冬,不然流民饿死,尸体不及时处理,城中就会爆发瘟疫了。
瘟疫的可怕,安隐烁可是再不想再经历,这里可是古代啊,一个没有疫苗没有快速退烧药消炎药的地方。
会死很多人!
再也不想经历当时全国甚至全球人民的噩梦般的口罩时期。
安隐烁给土炕添了把柴,也许是生在一个强大和平的国家的缘故,安隐烁对军队将士充满敬畏,看到受难百姓也想尽自己所能帮上一把,可他深知自己还在泥河之中,实在是势单力薄无能为力,若是皇上开明德善,并且他不被限制在宫里,可以实施他的商业帝国计划,那最需要的可就是人力,这些流民需要钱和粮,正好各取所需,可惜啊可惜,如今只能暗中让知海扶持百姓。
安隐烁轻声叹息,爬上床无聊望屋顶。
——
镇北将军府
安隐启从军营回来,就见自家父亲母亲坐在院中亭下你侬我侬,郁闷的移开目光,回进前厅让人倒了杯热茶上来。
常思韵注意到儿子回来,推开给自己喂吃食的安琥,起身也往前厅走去,安琥立刻快步跟上。
安隐启的热茶喝了三杯,心里的郁闷才消散了一些。
“怎么了这是?”
常思韵上手轻柔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温柔询问。
安隐启叹了口气,看向已经落座主位的父亲:“父亲,我想辞去军营事务。”
“为何?”
“几位皇子今日入了营,简直……不能说混乱只能说……用烁儿的话说一群搅事精,不做事就算了,还插手军务,肆意殴打士兵,以皇子身份压人,还有今日营门来了一些流民乞讨,那四皇子竟然带人把流民打了,流民险些暴乱。”
安隐启的话让安琥本就严肃的脸更加严肃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了桌上。
“皇子扰乱军营一事,你能管就管,管不了就放手给下面的人,上报诉苦人多了,会有人管,流民一事确实该赶紧处理,我去找一趟都御史府。”
安琥说着就利落的起身往府外走。
流民一事本就一直在上奏,安琥刚说清来意,都御史就应下了,等着安琥离开后便召集了一些朝臣商议联合上奏。
第二天早朝,数十位大臣提及流民一事。
上奏写明流民数量之多,已然扰了城中正常生活。
皇上一脸愁闷,开口让大臣们推荐安置流民人选。
太子一派立刻有人站出推荐太子,各皇子一派也有出言推荐拥护的皇子,顾太师一派这次却是难得没出声,静看事情发展。
康安城附近流民安置一事,顺利落在了太子头上。
旨意一下,后宫之中便都知晓了。
反应最大的当属三皇子,自从立了太子之后,他的脾气越来越难压制,当即到了皇后宫中,开口便是质问:“母后为何不为儿臣争取,此等得民心立大功之事,亦能在父皇面前显露,为何不为儿臣争取?”
皇后十分镇定,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还是稚嫩啊,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你看看你现在,不过是事情落在别人身上,你便如此按耐不住,如何能成器?母后一再告诉你,遇事冷静,先想利弊,喜怒不形于色,你哪点记住了?”
“母后若是为儿臣争取,儿臣定能做好。”
“哦?那便说说想如何做?”
“带上城中守卫,聚集流民,遣散出城,立施粥摊子,安抚流民,守住城门,留一队守卫护城中百姓恢复往日生活,劝流民归家,不归家者赶至周边村子即可。”
皇后默默听着,越听眼中失望之色越浓郁,心中庆幸未让父亲为他求安置流民这一差事。
“本宫问你,流民为何听劝归家?家中若可过活,为何不远万里来康安。”
“他们就是觉得康安繁荣,想来要饭。”
“是啊,康安能要到饭,你又去施粥,他们怎么会还愿归家,一直没有雨水解旱,他们回去也活不下去,驱赶到周边村子,村子百姓可愿意?到时两方冲突发生暴乱,该如何?”
“带兵镇压,收押警示,他们定不敢再乱。”
“十几人收押且可行,若是千人万人往何处收押?”
“这……不若杀了,反正都是暴民。”
“……”
皇后盯着柏绪,难掩失望:“你在尚房读就学到这些?事情已定,你不要再想了,这几日就在房间里读不要出门了,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