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苑转眼间只剩下了苏耀一人,像是孤家寡人一般,侍女通通赶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唤身边的秋力进来。
“秋力,你去找找那道士,跑了也好死了也好,我一定要找到他!”
秋力是苏耀最信任的人,打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虽然不像亲兄弟那样没大没小,但秋力对他的敬重他是感觉的到的。
“是,主君。”秋力低下头掀着帘子离开了余鸿苑。
苏韵瑶肿着脸回到沁竹轩,可将其他人吓了一跳。苏浅瑶当即就哭了出来,赵妈妈忙里忙外的拿冰块,拿帕子,苏墨瑶紧紧的握着苏韵瑶的手,打算到余鸿苑去给她讨个公道。
秦曼槐更是伤心难忍,搂着女儿们痛哭流涕。
“娘,您别难过。”苏韵瑶扯着嘴角笑了笑“女儿没多疼的。”
“娘知道,你是心里难过!”秦曼槐哭的更凶了“都怪我心太软!都怪我!”
“怎么能怪娘呢?曹氏将父亲蒙蔽了,与您何干?”苏韵瑶强忍着嘴角的疼痛,用帕子擦掉了母亲脸上的泪。
“以后你们都离映霞居那几个远点,听见没?”秦曼槐声音恢复了冷静,眼中却还是满满的心疼“你们是碍了曹氏的路了,所以她才处心积虑的对付你们,现在想来,浅儿成亲之前这种事怕是会接连不断,不会完啊!”
苏韵瑶淡淡一笑“以前有什么事父亲还会信我几句,就算不用什么证据也能辩驳清楚,可如今曹氏生命垂危,他就真的不管不顾谁都不信了!”
当天夜里,常熙斋就传出了老太太生病的消息,苏耀本有心进去看看,但却被周嬷嬷拦住了。
周嬷嬷只说“主君如今该关心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大房二娘子,老太太说了,以后这府上的人是死是活都同您无关了,您只要守着二娘子和两位姑娘就成。”
“怎么能这么说呢?”苏耀软着脸,一点怒气也不敢有“人伦纲常,万万没有母亲生病儿子还顾及其他的道理,您就让我进去吧,好给母亲当面认错。”
“主君不必了,老太太说您也病了,十一姑娘想治好您却被您弄的失望至极,如今她病了也不需要您的关心。”
常熙斋的大门被关上,只剩苏耀一人留在外头,冷风习习,吹的苏耀一个寒颤。
赵妈妈心疼的给苏韵瑶上着药,嘴里还念叨着“主君怎能如此心狠?三姑娘和七姑娘犯下那么多大错也没见他动这么大的怒火,下手这么狠,要是再多挨两巴掌,怕是姑娘要破了相啊!”
苏韵瑶心中寒凉,却还是安慰道“妈妈别担心,我这儿是小伤,上了药过两天就好了。”
璃笙凑近说“主君方才去了老太太那儿,但吃了闭门羹。”
“父亲惹了家里上下的怒火,怕是祖母一时半会不会原谅他的。”
璃笙点了点头。
苏韵瑶猛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赵妈妈,璃笙,你们可觉得咱们院子里谁最近古怪些?”
赵妈妈想了想“并无什么古怪的地方。”
“有人趁我不在将那木人藏到了这儿,我不知是父亲身边的人动的手脚,还是我院子里的人。”
“如果真是姑娘院子里的,那可就可怕了。”璃笙边说边回想着“能出入您房间的除了奴婢和赵妈妈就只有颂音了,但那丫头近几天和往常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倒是…”
苏韵瑶听见了她话里的停顿,赶紧问道“倒是什么?”
“如果说木人是藏进来的,他们来搜查时将奴婢压在了院里,奴婢和颂音都进不来,要么是颂音在之前就藏好了木人,要么就是主君什么人做的。”
“曹氏在家里盘恒多年,手下自然有为她所用的,只是不知究竟是谁。”
如果真的有人在苏耀身边使坏,那怕是难办的很。
第二天苏锦瑶和苏婉瑶相约一起来沁竹轩,刚看见苏韵瑶的脸,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怎么可能呢?父亲怎会这么心狠?”苏锦瑶想摸一摸,又担心她疼,赶忙将手收了回来。
“若我是三姐姐或是七姐姐,想来他就不会用那么大的力了。”苏韵瑶自嘲的笑了笑。
“十一姐姐别难过!”苏婉瑶在一旁用帕子拭着自己的眼泪“父亲会查出来的,一定会还姐姐一个清白!”
这丫头明明是让自己不难过,自己却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苏韵瑶点了点她的额头,没说什么。
秦曼槐派秋妈妈来看望了苏韵瑶的脸,只有秋妈妈亲自来秦曼槐才放心,只隔了一夜显然不会好的那么快,但也消了些肿了。
“祖母既然病了,咱们这些做孙女的也得过去看看。”苏韵瑶边说边示意璃笙伺候她穿衣“姐妹们一齐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