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走进这个家庭产房的时候,产妇已经昏迷过去,外生殖器边缘还在流着血,傻姑赶紧用止血钳给她掐住,用酒精棉在孕妇肚皮上擦拭一下,拿出手术刀就开始备皮,这些手术程序是她从教材上背在脑袋里的。
半个小时之后,产房里终于出现了婴儿的哭声,产妇因为傻姑对她进行了针刺麻醉,所以还没有醒过来,傻姑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缝合,当一切完毕之后,傻姑自己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但是她大声地地告诉家属,手术成功了!孩子大人一切平安。
三天后给产妇拆线后,傻姑才算彻底完成这次刨腹产手术,当那家人问傻姑应该付多少钱的时候,傻姑说:“你们就支付那个产婆的接生费用吧!我是邻里之间帮忙不收费的,以后能够帮我做做广告宣传就行了。
傻姑通过这次手术,诊所里来看病的人终于是有了,虽然都是一些小病,但总聊胜于无,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尴尬阶段,傻姑的诊所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村里闹起了鸡瘟,防疫站的兽医找到傻姑说给点钱让她来做她就做了,妇幼保健院说给儿童打疫苗说给点钱让傻姑来做,傻姑也做了。
二姐庄秀清说:“我妹子是万能的,不管是兽医还是人医,只要找到就能上场,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能力问题”。
傻姑告诉二姐她们说:“其实我珍惜的是机会,只要有机会我就不会放过,因为我缺乏的就是锻炼的机会”。
村里发生了伤人事件,北街刘家因为院子墙超宽占据了王家的面积,开始时只是争吵,后来双方就棍棒相加动手了,等到老记叶光明出现的时候才停下来,双方都是有人受伤,刘家的大儿子头部受伤一直再淌血,王家的大姑爷屁股上挨了一镰刀也是鲜血直流。
送县城医院肯定是来不及了,这一个劲淌血也会把人给流死,没有办法了老记马上派人把傻姑给叫过来。
傻姑过来后马上对他们进行止血、缝合、包扎,不到半个小时就处理完毕,每人收取五块钱的手续费背着药箱就走了,走出很远才告诉他们三天后去她的诊所换药,通过这件事情让所有的乡亲们都了解了傻姑,她是收钱最少、路途最近、最最让人信服的小医生。
中心校就在靠山村,这是覆盖几公里内村庄设立的中心校,有学生八百多人,学校一直没有个诊所,学校通过大姐庄秀苒想问问傻姑能否给学校做个兼职医生,到时候每年年底学校会根据情况给点钱。
傻姑告诉大姐说:“大病我也治不了,如果是头痛脑热或者是外伤处理你们就把学生送过来吧!反正我这里离学校也不是太远,告诉你们领导和老师,给学生治病我一分钱不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还都是孩子,收什么钱啊!”就这样傻姑又接下了中心校学生们的医疗处理。
这一年的清明节,村民上坟地烧纸引发了山火,在老支叶光明的带领下,山火很快就被扑灭,可是这场山火还是烧伤了三个人,虽然都是皮外伤,人们都知道烧伤烫伤很难恢复,但他们全部被傻姑给留下来,傻姑赶紧使用师傅的处方配药,当给这些人用上烧伤膏药不久,他们就感觉到不再疼了。
三天后他们自己来到傻姑的诊所换药,七天后就全部痊愈没事了。
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傻姑的医术高明,其实他们不知道,傻姑就是想利用他们来试验一下师傅的密方。
村里北街有一家人家姓黄,一家五口人、是父母带着三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是三十三岁、二儿子二十八岁、小儿子也是二十四五了,家里五口人都是头上生疮,整天都是黄乎乎地流着脓血,让人看了很恶心,村子里的人都是离他们远远的,三个男孩子别说是出去打工,就是本村有点事情都出不去,全家人就是靠那几亩地种植度日,家里穷的是一贫如洗。
傻姑从老支嘴里知道,村里曾经花钱给他们进行过治疗,可是钱没少花就是没有给治好。
傻姑告诉老支说:“我也不敢说能够治好他们,但我想试试,乡里乡亲的帮帮他们是应该的,如果真的治好了,这个家庭就凭那三个小伙子也能够尽快富起来!”
老支说:“不管治好治不好,我首先代表他们谢谢你啊!这已经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啊!”
傻姑来到黄家对他们家人进行了检查,发现他们就是民间说的那种黄鼠疮,西医病毒学上叫淋巴结核,外部表现就是黄色脓包疱疹,传染性很强,脓水流到哪里就传染到哪里,病人的衣服、被子和枕头都是最为危险的传染源。
针对这种情况傻姑就和老支商量了对策,这一家人必须要搬离这里,这里村部马上派人过来进行消毒处理,病人的衣服、鞋帽、被子和枕头要全部烧掉,治疗期间病人要和外界隔离,直到彻底痊愈为止。
老支当场决定把村头张风全家的三间房暂时给黄家人使用,离开黄家那天傻姑对他们全身进行了消毒,让他们彻底换了衣服,村里派出来四个人专门对黄家进行了消毒,家里的有关物品都被运送出村外进行了焚烧。
傻姑首先对他们这个家庭五口人进行了一次防治传染性疾病的宣传教育,接着安排他们口服氯雷他定,每天都是用一种叫炉甘石的中药粉剂进行清洗,只有这样才能让表面乱糊糊的疮口干净下来,她准备三天后对他们进行换药治疗。
傻姑想到师傅曾经说过,红斑狼疮最顽固、最难治疗,蛇盘疮发病最快毒性最强,但是最好治疗,而且是治疗后一劳永逸不再复发,这两种毒疮对人都是没有传染的,就是这种黄鼠疮最难缠,它是一种血液传染病,治疗这种病的药品很多,也很容易治愈,但是也很容易复发,最最烦人的是这种病毒能够传染,而且传染源也很广泛,如果控制不好源头,这种毒疮是永远没有办法治疗的。
其实傻姑知道,如果使用西医对他们进行基因治疗其实效果最好,可是她的诊所目前还没有这个条件,最后傻姑决定就使用师傅教给她的偏方对他们进行试试。
傻姑用蝎子粉、炉甘石粉、粉甘草等几味中药按照师傅说的药量配制出一种膏药,第三天她就开始对黄家的五口人进行治疗。
这种毒疮已经让患者表皮神经麻醉,所以傻姑给他们涂抹上膏药后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十分钟不到疮口就开始向外流淌黄色的脓血,因为病灶是在头部,所以傻姑就让他们依次仰躺在床上。
傻姑今天就差带上放毒面具了,她戴着眼镜、口罩、乳胶手套、白色的帽子戴在头上、身穿白大褂、脚上穿着胶皮靴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用棉签开始给他们清理头上流出来的脓血,直到流出粉红色的血水,傻姑才给他们撒上止血生津的中药粉剂,然后进行了简易包扎,叮嘱他们三天后换药,然后才背起药箱离开。
七天之后,黄家的五口人被傻姑终于给治好了黄鼠疮,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小小的靠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