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啊。曲星赵三郎,前天院试正试头名的那个。”薛寡妇满脸的骄傲。
“那您几位是?”那青年生疑惑问道。
“这是赵三郎他二嫂,这位是他祖母,我是他……婶子。”薛寡妇喊道。
那青年生听后,郑重一礼,和善笑道:“失礼失礼,原来是赵兄的家人。既然如此,那这几幅画就送你们了。”
眼前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祁县的“田孝廉”田瑞。
这两日,他的“字画”生意十分火爆。
可惜,其他同行似乎也摸到了门道,开始纷纷效仿他的画,或画上相国寺大门,或大殿,或佛像……
更有甚者,用上了彩绘……
强烈的竞争态势,直接导致了田瑞的字画没有了优势,就连价格也大打折扣。
这不,从原来的八钱银子,直接降到了六钱。
若是客人还价,五钱银子倒也能卖。
好在他这几天也挣够了些银两,此桩生意倒也可以结束了。
谁曾想,临结束时,竟遇到了赵麟的亲属。
“赵兄前日帮了我大忙,这三幅画,就当作对他的谢意吧。”
田瑞把三幅画作卷起来,恭敬递给了老太太。
这让薛寡妇她们三人,甚是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这怎么能使得?”
田瑞则是一笑,拿出一旁一幅裱好的字画道:“老太太,您看看这是不是赵兄的字画?没骗您吧。”
张妍看了看那幅字画的署名,发现还真是自家老三的。
“赵兄的字画,在府城如今已是有价无市。他送我的这幅字画,不知抵我多少呢。”田瑞不由分说,便把他的那三幅字画递到了老太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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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到赵兄,就说是田瑞赠送您的,他便明白了。”
他说完,便收起了摊位,又向老太太一礼:“老太太,今日放榜,晚辈就先走了。”
直到那个生走远,老太太、薛寡妇、张妍三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明明是来买字画的,谁知竟没花钱。
正当她们感叹间,赵兴走了过来,疑惑问道。
“怎么了,祖母?”
老太太把手中的字画扬了扬,骄傲道:“二小,你猜这三幅字画多少钱?”
“敢在相国寺门前卖字画的,都是有些水平的,应该不便宜吧。”赵兴笑道。
“不,没花钱,那生白送的。”张妍得意洋洋抢道:“咱家老三的朋友。”
随后,她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赵兴也是感叹,还真巧,随意碰到的一个人,竟是老三的朋友。
突然他像似想起了什么:“他说他叫田什么?”
“好像叫田瑞。”
“田瑞?田孝廉?”赵兴突然惊声道。
这下,老太太、张妍、薛寡妇都惊呆了:“田孝廉?就是咱们祁县最有名的那个孝子?”
若说赵麟以“才”享誉四方的话,那么“田孝廉”就是以“孝”名扬全县。
“曲星”虽然有名,但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与普通百姓的关系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