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冉神情迷茫。
“是不是想喝水果茶了？”纪宵安问。
“水果茶？”谢可冉双眼发亮，“真的很想喝，好香啊，喝下去肯定很舒服吧。”
“我也觉得，”纪宵安微喘口气，“但最香的味道，还是当年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孤儿院。”
孤儿院？更香？
谢可冉大脑反应迟钝，下意识被她带着走。
“那个味道，就是忆忆有一次肚子不舒服，去上了厕所之后结果用热水来冲。”纪宵安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谢可冉忍不住跟着她的描述去幻想。
然后——
“e！”反胃的感觉怎么也止不住，谢可冉面色微变，开始干呕。
那个味道在楼道里徘徊了整个下午，臭到有的小朋友哇哇乱哭，差点成了她们的心理阴影。
她就是小朋友之一。
谢可冉想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但越是这样，她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去完善细节。
她声音虚弱：“小安，你、你好毒。”
纪宵安一扫先前的疲惫，笑意愈发明显：“冉冉，不香了。”
谢可冉微愣，紧接着深深吸了口气：“真、真的不——e！”
纪宵安默了默，有些无奈。
虽然就想起到这个效果，但是这效果也太好了。
谢可冉挣扎着起身打开手机：“我要去搜搜那些恶心的图片。”
纪宵安：“……”倒也不必如此。
游戏最后一天，反而是她们最轻松的时候。
抵抗香气的办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纪宵安两人是因为早就囤了足够的食物，对吃的没有那么执着，所以才能立即脱离出那股香味带来的幻觉。
特别是纪宵安，她闻到的是每年初雪正落，为清脆松竹添上一件新装的清爽。
这味道沁人心脾，令人着迷，却也能轻易脱离。
可其他人呢？
大脑神经因为游戏紧绷着，再加上长时间没进食导致饥肠辘辘。
香味本就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这些人一旦开始幻想，又哪里能停得下来。
特别是几百年前，因为大旱早就食不果腹的那些人。
纪宵安想起什么：“冉冉，你的id是多少？”
见对方茫然摇头，她报出一串数字：“这是我的id，出去用手环加我好友，一定记住。”
时间分秒流逝，两人虽然受到的影响变小，但那股气味却仿若凝成实质，紧紧将她们包裹其中。
先是脚，然后是腰，最后是脸。
两人被裹成蚕蛹，四肢抬不起力气，渐渐缺氧。
就在纪宵安以为她要被憋死那一瞬间，气味倏地散开，眼前再次恢复光亮。
长时间憋气的肺部泛着火烧火燎的疼痛，她捂着胸口用力咳嗽，眼角流出生理性眼泪。
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声。
“恭喜玩家通关游戏，游戏结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