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村里有人敲锣打鼓地喊道:
“各位村民,听见了现在就到村里的大槐树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一连喊了三遍。
村支朴实的声音,给大西北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寡淡平静的寒冬中午,添了几分色彩。
窝在厨房的江嫦把最后一口鸡汤喝入口腹,懒散地打了一个饱嗝。
她看着脚下的小狗窝里,已经睁开眼睛的白毛和黄毛,用在镇卫生院要来的废旧注射器,给它们喂羊奶。
“快点长,最好能长到自己能吃喝拉撒了才好。要不然我本就不多的良心怕是不够用了。”
等到两个毛吃饱又依偎在一起睡着后,敲锣打鼓声又来到村头,响起来了。
“村里除了坐月子的,不能动的,所有人都要到广场!”
又是三遍,带着西北汉子的十足中气,声声震耳欲聋!
想来这是有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她在夏春儿和江爽之间,直接否定了江爽,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好徒弟了。
她可不是会用这么冒险且漏洞百出的勇猛手段。
这种手法,反而像夏春儿的,她给谢元青下药,给肖战国下药。
都是目的性很强,但尾巴不干净的。
只不过两次下药的当事人都认了这结果,才没有追究她。
按着江爽的嘀嘀咕咕,她分析夏春儿应该是某本的女主角。
江嫦耸耸肩,人家是女主角,光环强一点怎么了?
她懒得去分析夏春儿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这么做的心理,慢悠悠地给自己穿得暖暖和和的,对着镜子看着长出来的小黑发茬,用手呼噜了两下,才围上绿头巾出了门。
等她到的时候,大槐树下人群已经颇具规模。
台子上摆着几张桌子,两个公安和笔迹鉴定的两位同志坐在那里。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都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满脸疲惫清晰可见。
瞧着竟然是一宿没睡,真是敬业!必须默默地发一张敬业福给几位好同志。
村长没有出现,村支张罗着让人给几位同志倒茶水。
“喂喂喂~~~”喊话的大喇叭里传出村支的声音。
“人都到齐了吗?”他问了句。
下面人乱哄哄地答道:“俺们家婆姨在家奶娃娃呢。”
“俺娘怕冷,搁在炕上呢。”
“俺爹腿不方便,没来。”
村支被这帮人捣乱也不生气,一直等到公安同志示意可以开始了,他才在喇叭里喊道:
“肃静!”
村里的人还真听话,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秦老婆子挤过人群,凑到江嫦身边,看了一眼台上的女鉴定员小声道:
“妞子,我给办妥了,那女同志上厕所的时候,我跳出来讲的。”
江嫦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也压低声音道:
“瞧这模样是有结果,要是那三人中的一人我给你一块,要是不是他们,我给你三颗糖。”
秦老婆子喜笑颜开,她最喜欢吃糖了,奶香奶香的。
最重要的是周围人看着老寡妇和江嫦一起嘀嘀咕咕,对她投来艳羡的目光,让她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