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掀起眼皮,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滚下去。”
卫风愣在了原地。
江顾此刻衣衫破烂地躺在他身下,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刺目暧昧的红痕和斑驳的伤口,偏偏他又清冷倨傲地抬眼望着自己,周身的香气浓烈得像能杀人,不可方物又高高在上,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
卫风口唇干涩,不受控制地粗重了喘息,小腹间的燥意瞬间升腾而起,抵在了江顾腿间。
江顾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他沉下脸色,哪怕已耗尽灵力,也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卫风砸到冰壁上又摔下来,哇得咳出了滩鲜血,他刚要直起身子,就被人踩在肩膀上重重踩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冰面上用力想身,但那力道却如巍峨高山,纹丝不动,将他死死压制得动弹不能。
江顾脚腕一动,便将人翻了个个儿,毫不留情踩住了他的脖子,神色冷然道“清醒了吗”
卫风仰面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艰难地咳嗽了两声“师师父。”
江顾却并没有放过他,“你将林飞白藏在了何处”
“我不记得了。”卫风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又去抓他的袖子,哑声道“师父,我、真不记得了。”
“渡个劫胆子都变大了。”江顾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脚腕上的那只手改抓为摸,带着种莫名的狎昵,忍不住皱了皱眉,松开了脚,将人从地上薅了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他,“我能救你,也能杀你,更不介意让你完全失去意识变成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林飞白在哪里”
卫风咧嘴冲他笑了笑,“师父,你都不关心一下赤雪吗”
“本就是已死之物,无足轻重。”江顾手中用力,卫风的脖子传来了骨
头断裂的咯吱声,“说。”
这倒是和卫风印象中的周怀明很像了。
他艰难地喘了两口气,直勾勾地盯着江顾,“是不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也是这样”
江顾觉得他渡劫后废话变得格外多,不耐烦道“你是我徒弟,作甚和只灵宠比较”
卫风眼睛亮了亮,手忙脚乱地扑腾抱住了他的胳膊,“真的吗”
江顾眯起了眼睛,这混账东西果然是装的,如今恐怕捏断他的脖子也死不了了。
江顾懒得回答,卫风却不顾脖子要断猛地朝着他扑了过来,江顾倏然松开手偏身一躲,被他扑了个空,负在身后的手掌蓄满了锋利的冰锥,随时准备钉住他的大穴。
“师父,林飞白在这里。”他低头往腰间的储物袋掏了掏,掏出了个灵宠袋,又找出了几个储物袋,有些心虚道“还有这些,应该都是师父你的。”
江顾接过来检查了一遍,林飞白确实还在,他看着身体原本支离破碎却已然恢复的卫风,“如今你修为如何”
按照他的估计,保守来看卫风起码也在化神或者炼虚,甚至可能更高。
谁知卫风这厮脸上倏然空白,紧接着就露出了一副江顾极为熟悉的表情通常来说他完不成课业才会又这种又怂又心虚的蠢样。
果不其然,卫风垂着头小声道“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又回到了炼气期。”
“炼虚也正”江顾刚要点头,神色猛地一厉,“你说什么”
卫风瑟缩了一下,小腹迟迟退步下去的燥热都仿佛被镇住,但看到江顾那破烂的衣裳和身上斑驳的红痕,那股燥热又升腾而起,他穿得又薄,眼看就要露陷,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跪在了江顾面前。
他双手按在膝前,欲哭无泪道“当时那些雷劫哐啷咔嚓就劈了下来,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的修为回到了炼气期,我、我怕你骂我,就偷偷找了个怨气充裕的地方吃些,想着养养鬼纹也行,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就是现在这样了。”
江顾生生被他气笑了,看这个蠢货怎么都不顺眼,目光阴冷道“你在藏什么”
“啊”卫风茫然地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瞬间涨红了脸,磕巴道“没、没藏什么。”
江顾见他这么心虚,手中的赤雪剑带着灵力毫不留情地挑开了他的手腕逼他直起了身子,目光冷淡道“你若胆敢私藏法”
整个狼藉空旷的冰窟倏然一静,而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师、师父,这是因为江林那欢梦香的影响,我、我之前不小心吞了许多藏在肚子里,方才不小心全都吐了出来才,”眼看江顾周身杀意毕现,卫风慌乱中举起了手掌,“我敢跟天道发誓,我对您绝对没有任何”
他不小心瞥见了江顾腰间的红痕,脑海中便不受控制地闪过方才自己舔上去的情形,虽然那时候他意识很弱,但对江顾皮肤的触感和温度记忆犹新。
江顾神色愈发冰冷,“继续说,没有任何什么”
卫风举着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行逼着自己挪开了视线,语气真挚道“我对师父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
轰隆
冰窟外,一道炸雷猛地响起,大有天打雷劈的架势。
卫风欲哭无泪,“师父,肯定是因为欢梦香还没退下去。”
江顾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