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吧!”周老娘擦了擦眼睛扯着周新贵出了屋子,迎面就看见周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吸旱烟,见周新贵出来也没问,抬起身子道,“跟我走吧,要不那边儿一会儿就该乱了。”
说着带着周新贵去新房那边儿了。
周新红在门口站着,见家里气氛不对,她姐又捂着脸,吓得在门口处一动不动。
外面有人招呼她,“新红,拉新娘子的牛车就来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跟我们一块到你哥的新房去看看呗?”
“林嫂子,您先去,我还要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过去。”
那人也不推辞,便跟着大部队往周新贵的新房那边儿去了,这是等着劫新娘子呢。
这劫新娘子多少是会给个彩头的,有时候是糖,有时候是烟,还有时候是一些有趣的小东西,这样喜庆的事情大家都愿意凑一凑的。
还有那往常吃不起块糖的,巴巴的就等这个时候。
人都往那边儿去了,周老爹和周老娘作为公公婆婆也不好将周新贵一个人丢在那边,少不得要应酬。
周老爹拿凉水擦了擦脸,他是不喜吸烟的,但是心疼大女儿,对她道,“春儿,这事儿是你哥哥不对,等他什么时候到这院子里来,看我非打断他的腿儿。”
周新春尴尬地应了应,周老爹又对周新红说,“你先别出去凑热闹了,帮忙看着家里点,你姐姐心情不好,你陪着点。”
周新红急忙应了。
周老娘已经先走一步了,周老爹也出了门。
见老院子这边没了人,周新红才将大门关了,凑到她姐姐身旁,“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儿。”周新春摸了摸脸。
这会儿有人敲门,周新红站起身来,开了门,是刘跃进来,他笑着道,“二婶子让我来拿几个茶碗和吃饭的大碗。”
“嗳!”周新红应了一声就往饭棚和堂屋里去找。
刘跃就站在墙角处,那眼睛觑着周新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回来了?”
周新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是大大的桃花眼,这一眼看得刘跃心跳加速,说话也更加的不利索,“那……那个家里说的事儿,你……你知道了吗?”
周新春心情正不顺,皱着眉想要说什么。
周新红就从堂屋里端着一个大盆出来了,“刘跃哥,您看这些够吗?”
刘跃看了看她手里端着的大盆,又看她弯了腰,急忙接过来,“够了,够了……”说着就端着那大盆走了,竟好像后面有人追似的。
“他怎么了?”
“谁知道?狗咬了尾巴吧。”周新春是十分看不上刘跃的小家子气的,又不是个女人,这羞羞答答的做什么。
忽得周新春站起了身子就往屋里走,周新红惦记着她爹的话,急忙也跟了进去。
就见周新春从东屋子里翻了一个匣子出来。
周新红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二哥的宝贝吗?”从小周新贵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喜欢放在这个木匣子里,长这么大了,还经常将那些东西拿出来摩挲摩挲,那样子简直像是对待情人。前几天她刚看着她二哥将一个女孩的黑白照片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