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宇然的声音,夏知霜立马推开了桑白,桑白重心不稳跌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哼。
“没事吧?”
夏知霜就要去扶他,可白宇然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抓住夏知霜的手,冷冷地瞪着桑白:“你怎么在这里?”
白宇然一副要把桑白撕碎的表情,夏知霜急忙拽住他,“宇然哥,你听我说。”
白宇然被夏知霜拉到了阳台上,还是一脸震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桑白,“你俩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是偶遇,你信吗?”
“你觉得呢?”
“但确实是偶遇。”夏知霜拉着白宇然的胳膊,“宇然哥,今天我可是和你一起看电影哎,再说了,我对他什么态度你还不信我?”
白宇然狐疑地看着她,“确实不太信。”
“……”
“就算是偶遇,他怎么就跑你家来了?刚才你俩在干嘛?”白宇然推门差点被吓死。
“就……”该死的,她刚刚在干嘛!差点就妥协了,夏知霜随口胡诌,“你也看到了,他受伤了,我在给他上药。”
“他受伤关你什么事?前夫的死活和你有关系吗?”
“可就是个陌生人我也不能不管吧。”夏知霜摇着白宇然的胳膊撒娇,“宇然哥,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好心救了我,那我可能已经死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是陌生人,你应该理解我的。”
白宇然一时吃瘪,假势打了她一下,“行,我说不过你,但我警告你,少对这个男人心软,除非你想重蹈覆辙。”
“我发誓!”夏知霜举起三根手指,“我绝对不会对桑白心软,他对我来说永远只是前夫,如果我心软,就让桑白去死。”
“……”
让桑白去死?这誓还挺毒的,白宇然被夏知霜逗笑,“好了,我还得回公司,不和你废话了,总之你给我注意点,现在你可是单身女性。”
送走了白宇然,夏知霜再回到客厅时,桑白已经趴在那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脸色苍白,额头溢出汗水。
想到刚才那一幕,夏知霜还心有余悸。
桑天臣是个怎样的父亲?
夏知霜回房间拿了条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桑白身上,趴在沙发边喃喃自语:“我是真的不想再走从前的路,可让我看着你受伤流血,我又做不到,真的很想学习你从前的狠心。”
……
那一夜,夏知霜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桑白苍白的脸色,第二天清晨早早就醒了,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她便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她前阵子找的私家侦探。
夏知霜瞬间睡意全无,点开只是非常简短的一段话:阮盛天信息被隐藏得很好,只查到了他的老婆,如今在安宁疗养院住院。
后面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骨瘦如柴,已经完全不像是个活人。
夏知霜的心狂跳不止,如果如她猜测,阮盛天是她的父亲,那么这个女人会是谁?
想到这,夏知霜再也坐不住,直接跟导演告了半天的假,赶去了安宁疗养院。
按照私家侦探给的地址,夏知霜找到了安宁疗养院最顶层,因为这一层的病人都是植物人,走廊里出奇的安静,夏知霜一步步走过去,心里在打颤。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夏知霜看到了里面躺着的女人,皮肤枯黄、脸颊凹陷,躺在病床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身上接着各种管子,生命检测仪显示的也只是很微弱的起伏。
夏知霜想推门进去看看,可双脚却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