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看你是想要这丫头身上的煞气盖住你的阴气吧?这样你就安全很多了。”
“不是的!”乌童急忙辩解却有些语无伦次:“乌童从未如此想过,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和上仙确实有缘,乌童真的从未这样想过。”
长歌并不生气,当初小鱼要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却是这个目的,不过后来她们不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就算乌童也是这个目的她也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对别人还有用,算的上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长歌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将乌童收回集妖瓶之后,才跟着玄奇真人并白泽三人一起回了林中的院子。
今天她才仔细看这座小院,院子不大,种着稀稀疏疏的几棵梨树,东南角还有一个水池。
一条四五步就能走完的石桥横跨在细流上,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水灌溉着水池,又从水池流出小院,这个水池并非死水。
西南角的凉亭是长歌当日坐的地方,不远处的梨花树下还放着玄奇真人的摇椅,海风吹来一晃一晃的,碾碎了椅子下的落花。
梨树枝头的花似乎过了花期,开的并不多了,长歌犹记得自己离开青华的时候那些人正在为过年做准备。
既然是冬天梨树怎么会开花呢,难道东海温暖的潮汐影响
了这边的四季?
长歌并未深究,与他们进了房间之后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腊月二十九。”偌大的厅内也放着一把摇椅,和古朴素雅的厅堂有些格格不入,玄奇真人回答了长歌的问题之后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明儿可就是大年三十了啊,时间过的真快哦。”
是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鹰飞兔走。
玄奇真人又道:“怎么样,顾丫头,要不要拜老夫为师啊。”
长歌还沉浸了难过之中无法自拔,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很笨,学的也慢,如果做了你的徒弟岂不是会给你丢脸,何况我见你就像我记忆中的爷爷一样,不如我叫你阿爷可好?”
平白无故多了个孙子,玄奇真人喜不自禁,只是这丫头不肯拜他为师让他稍稍有些遗憾。
但就算是孙子,他传她术法也是理所当然,如此想着就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白泽轻车熟路的从酒窖唤来一坛子梨花酿,抱着坛子就喝了一大口,端的是豪爽:“吾看你不是想叫他一声师父,而是还对萧子阳念念不忘吧,你真以为那萧子阳是个心软的人?等着他收你为徒,你的阳寿未免太长了些。”
长歌还是没理他,从桌案的茶壶里倒出一
杯水跪在地上端给玄奇真人道:“阿爷,喝茶。”
老人家乐的胡子直颤,端起茶喝了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顾丫头懂事,天尊家的小家伙就知道喝酒,什么时候能像你这么懂事老夫也算是省心喽。”
长歌乖顺答道:“等他喝醉了也许会变的懂事吧。”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听在白泽耳朵里却成了对他的轻视,他咚的一声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吾喝酒还从未醉过,若你这么希望吾喝醉,不如去天上偷壶仙人倒给吾尝尝,那可是先帝的禁酒,锁在酒窖几万年都没人喝,可惜啊可惜。”
长歌还是不理他,现在白泽已经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拎了酒坛又喝了一大口。
玄奇真人心情非常好,他在摇椅上晃啊晃的,笑眯眯的眼神中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如此,老夫也不怕后继无人了,而且在这岛上的日子终于能热闹一回了,天尊家的小家伙,你去给顾丫头买些女孩子用的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也省的她御剑穿过整个东海来回得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