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上前说话的是孔执,在白一简叨叨的时候,已经把君临晚和寒曦邪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顿时安心的笑了笑。
虽然从白一简口中听说了寒曦邪的事情,但总没有亲眼见到的时候来得可信,知道人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孔大人。”君临晚望着孔执嫣然一笑。
“现在不是大人了,已经是丞相了。”宋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望着君临晚轻笑。
“宋大哥!”君临晚嘴角的笑意不减,看到这些熟悉的人,心里一阵温软。
“天逸和小石头有事情,过两天才能到,让我给你们带个好。”
“什么有事情?不就是你自己想偷懒,然后奴役人家小石头么?”白一简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宋观,刚才因为东斗产生的憋屈,这会儿倒是有了发泄的渠道。
“什么叫奴役?那是他自愿的好吧!”宋观眼一瞪的反驳。
“不要脸。”白一简毫不客气的开口,两个人过了十年还是一样掐得难分难舍。
“橙儿有身孕了,不方便过来,回头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免得她老惦记,对身体不好。”没有理会宋观和白一简的日常相爱相杀,孔执走过去望着君临晚低声说了句。
“橙儿有身孕了?!”君临晚惊讶的望着孔执,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好。”语气喃喃,君临晚面色温柔的望了一眼孔执,又望了一眼在还在争吵的白一简和宋观,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人拥抱入怀。
“我累了。”寒曦邪低声的在君临晚耳边说着。
“你不是痊愈了吗?”没想到白一简会听见这句话,眼一瞪的走过来打量寒曦邪,结果换来一个白眼。
“白叔叔,我爹这是跟我娘撒娇呢!”一旁始终观望的上官予寒,适时开口说了句,结果才说完,就感觉后脑生风,他急忙一个低头弯腰躲了开去。
抬头望着寒曦邪做了个鬼脸,上官予寒后退保持距离的靠近白一简身边。
“予寒?你都这么大了?”仿佛现在才发现对方存在一般,白一简惊讶的喊了声,结果同样换来上官予寒一记白眼。
“白叔叔,我都八岁了!”没好气的应着话,上官予寒撇了下嘴。
“没办法,我记忆里你还是三岁的样子。”白一简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了下上官予寒的
脑袋,而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他就是予寒?”似乎听过不少有关上官予寒的事情,孔执盯着人上下打量。
“长的倒是跟他爹一个模样,但这性子……?”宋观有些一言难尽的笑着,然后望了一眼寒曦邪。
刚才的互动他都看见了,没想到这父子俩的相处竟是如此有趣。
“自然也是随我爹。”上官予寒接过话头应了句,听得众人一愣,然后齐刷刷大笑起来。
“不不不,你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最先反驳的就是宋观,旁边的孔执却是笑而不语,倒是白一简不停点头。
“你爹小时候虽然开朗,但是一点都不皮,他都是玩儿阴的,特别损。”吐槽的是白一简,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没错,要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你爹肯定是个混世大魔王。”宋观随口一句话,让众人听得一愣,然后气氛突然之间就静默了。
那是一切的开端,是寒曦邪改变的初始,也是所有后续的原点,如今看来,那或许是件好事,改变了寒曦邪,也改变了狴犴城,还有整个上邪的未来方向,但对寒曦邪来说,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心伤。
自觉说错话的宋观眼神微闪,然后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子,正想着要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一旁的上官予寒却问了句。
“叔叔们从小就跟爹认识了吗?”原来不光是娘家里亲戚多,连爹家里亲戚也很多啊!上官予寒在心里想着。
“是啊!”听到问话的白一简轻声应了句,然后望向寒曦邪。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吧!然后一路走来,直到今天,要是没有发生当初那件事,白家没有蒙难,王后没有过世,寒曦邪可能也不会有那样的转变,自然,也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更不会有今天了。
“那我爹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当官的吧?为什么会突然病的厉害?还只能求医进山呢?是因为上邪麓战那会儿逃难了吗?”如果刚才没听错,那个孔叔叔是丞相吧?白叔叔去的是狴犴城,那就是狴犴城的丞相了!这样的人跟爹爹从小就认识,那爹爹……
上官予寒还没来得及细想,脑袋上就挨了一记,于是哀怨的抬头望着寒曦邪。
“话这么多,跟你有关系?”寒曦邪扫了上
官予寒一眼。
“怎么没关系?好歹我也得知道自己有几个叔伯和婶娘吧?”上官予寒没好气的撇嘴,然后想到什么的望向宋观等人。
“几位叔叔都是自己来的吗?有没有带弟弟妹妹来啊?”上官予寒一脸天真纯良的微笑,眼神却精光锐闪的让三个大男人眉一挑。
这孩子是想要包打听啊?知道从他们这里问不出东西,他爹也不会松口,就把主意打到同龄人头上了吗?
“臭小子!”白一简好笑的揉了下上官予寒脑袋。
“果然,你确实是随你爹。”孔执望着上官予寒摇了摇头,一脸失笑。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亲的。”宋观说着叹了口气,脸上表情略显无奈。
都能把主意打到弟弟妹妹身上去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这不要脸又装相的本事,倒是尽得寒曦邪真传了。
“切!”上官予寒头一甩,撇着嘴望向一旁,然后在阿林伸手揉他脑袋的时候,扑进对方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