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心里一紧。
怎么可能!
既然不是刘郎中下的药,那老太太怎么会中毒?
难不成,是有人将计就计,把这件事全都推到了她身上?
不,不可能。
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她什么都不知道。
六姑娘也逐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这串佛珠和钗上面,有几种药材的味道。相生相克,上时间闻,会让人产生幻觉。”
“这倒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反倒是这串手钏上,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和那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可能会致命。”
谢四爷怒不可遏地砸了下桌子,“这是谁放到小佛堂的?”
连嬷嬷战战兢兢,“奴婢、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谢四爷听到连嬷嬷这么说,气的都把桌上的茶杯砸到了连嬷嬷的头上。
连嬷嬷被血糊住了:
“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么照顾母亲的!”
“连嬷嬷,我看你是真的老了!”
连嬷嬷方才被谢四爷踹了一脚,如今又被砸的头上出了血。
眼前阵阵发黑。
强撑着跪在谢四爷的跟前请罪:“是奴婢错的,请四爷责罚。”
“四爷,”二太太忽然插嘴,替连嬷嬷求情,“连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伺候母亲还算尽心尽力。我知道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伤心难过,把气都撒到了连嬷嬷的身上。但你说连嬷嬷不尽心伺候母亲,那就是冤枉人了。”
谢四爷气呼呼地瞪着她:“还不滚!”
连嬷嬷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六姑娘也趁机吩咐青禾去拿了治疗外伤的药给连嬷嬷送去。
“大嫂,这支钗,你眼熟吗?”二太太忽然出声。
太太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我没见过。”
二太太拿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哦,我想起来了。这支钗,是大嫂你的!”
她记得,大嫂有一日,特意化了梅花妆。头上戴着的梅花钗,身上穿着的也是绣着桃花的衣服。
本来娇艳,却被老太太当众呵斥,罚跪祠堂。
自此之后,这府上的人就在没人带过有关梅花的东西。
“不可能!”太太极力否认,“这怎么可能是我的!”
太太的心里发慌。
她确实有一支梅花钗。
只是,已经被她藏在了妆奁的最下面,旁人不可能找到的。
“怎么不可能,”二太太把那支梅花钗翻过来,刚好露出了藏在底部的卢字,“这上面还有太太的姓氏呢。”
太太急忙跑到了二太太的面前,抢过了那支钗。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一直念叨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她的钗,是在妆奁下面,不可能在这里的!
二太太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大嫂先别急着否认。这串佛珠上,也是大嫂您的姓氏。但这串手钏上,却是三姨娘的姓氏。”
“大嫂,您先要解释解释,残害老太太的东西上,为何会是你的姓氏!”
她这位大嫂,是想要把害了老太太的事情,栽赃给三姨娘。
人人称赞谢家长房的大太太,仁慈大度,是人人称颂的贤惠儿媳。
但如今吗,这仁慈大度四个字,也不一定配得上谢氏的大太太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残害长辈的罪名,可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