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彪悍又冷静地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四的眼底又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她这般泼辣的性子也好,免得去了外面让人欺负。
漼时桉脸上的震惊,很快就被欣喜取代。
谢氏的族学里,也会教姑娘们强身健体的功夫。
小丫头这强身健体的功夫学的不怎么样,这唬人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六姑娘拎着长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待客用的花厅。
还没走近,便听到了花厅里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六姑娘的脸色一变,抬脚就踹开了门。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的鼻尖就传来了一阵好闻的果木香,紧接着是漼时桉如淙淙流水般清丽的音色:
“赵公子这是做什么?”
“是要坏了郡主的清誉,还是要白日宣淫?”
赵公子的手一顿,有被人抓住的尴尬:
“你是谁?”
“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漼时桉淡漠如菊的眼中,浸染了凉意:
“在上陵城中走,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呵。”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漼时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谢四。
“你身下压着的,是西越最尊贵的永安郡主。”
“方才同你说话的,是清河漼氏的大公子。”
“现在,”
谢四用丝带蒙上了眼睛,靠着声音摸到了赵家公子,像是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到了一旁:
“我是陈珺谢氏的四公子。”
“这次,你可认识了?”
谢四不疾不徐地同他说话,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目光中,像是看垃圾一样地看着他。
赵公子的脸色由青转白,在由白转青,目光惊惧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只要动动手指,他就能消失的无声无息。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张地解释着:
“我就是太喜欢永安郡主了,一时没忍住!”
“我跟永安是两情相悦,你们这般粗鄙的行径,若是让外人知晓,她该如何自处!”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已经和永安君主有了肌肤之亲。
永安郡主除了嫁给他,别无他法。
“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李二姑娘红着眼眶,给永安郡主披上了衣服:
“况且,永安郡主的婚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贱人嫩做主了?”
赵公子的脸色更白了:
“那又如何?”
“是永安郡主先勾引我的,错并在我!”
李二姑娘恨不得将他剁成十八块喂狗,但又怕会真的让永安郡主出事:
“永安,你别怕。”
她发抖的手,将永安郡主拥入了怀中,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无声地没入了永安郡主的衣衫上。
永安是金枝玉叶,难道只能嫁给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
永安郡主恢复了一点力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