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宽的碎刃从喉咙吞下，眼看喉咙部位明显突出一截，围观群众无比捏一把冷汗。
“咕”
尘埃落定，邋遢男子抱拳作揖，随即拎了死公鸡钻进帐篷。
“好。”
掌声如雷，王十六收了十块大洋，又取下帽子矮个走一圈。
等到回到原点时，帽子已是沉甸甸的 了。
算上万宝坊掌柜的十块大洋，只这一项表演便赚了近二十块大洋。
“多谢父老乡亲们，接下来是第二项表演，胸口碎大石。”
“阿天，休息好了没有？”
听到声音，邋遢男子掀开帐篷走出。
男子也不废话，他扶住青石板往地上一躺，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乡亲们，有不信的来验验石头，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石头。”
王十六找来一柄铁锤，叫道：“谁都可以来锤，一锤两角银，两锤一块钱，三锤五块钱。童叟无欺。”
“这……真是石头。”
“锤子也是真的，砸死人可咋办！”
“你管别人咋办？老子倒是想试一试。”
“让我来。”
万宝坊掌柜的抖手排出五块大洋，他咽不下刚才的那口恶气。
他呸一口唾沫，拎起铁锤狠狠砸下。
“砰”
掌柜的被震得虎口发麻，可底下的人却好像一点事没有。
“砰”“砰”
又是两锤下去，掌柜的扶着铁锤大口喘气，可邋遢男子却始终呼吸如常。
他还想再砸，却被王十六直接拉了开去：“一人最多三锤，这是规矩，掌柜的您请下次。”
吞刀片玩的是猎奇，胸口碎大石玩的是心理。
不服气的，验真假的，纯粹想要发泄的……交钱的人排成长龙。
仅这一项表演，便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半个时辰，青石板碎了三十六块，桌上的银元也在不知不觉间堆成了山。
林乐混在人群里， 笑道：“师伯，要不要去试一试！”
九叔摇头：“这人不是硬气功，倒是像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
“对，他吞刀片的时候喉咙受了伤，但出来的时候又没事了。”
“那胸口碎大石全是真的，但一样不是硬气功，好似全凭血肉硬扛。”
“要真是我说的那样，此人的恢复力堪称非人。”
说到这，九叔想起了那帮以五毒为食的术士马匪。
同样的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在他眼里却远不如眼前人高明。
因为他并没有从这人身上感受到明显的阴邪气息。
对于九叔的观点，林乐认可的点了点头。
无他，因为他认识这个人。
太阳下山，围观群众逐渐散去，王十六开始收拾东西。
被唤作阿天的邋遢男子没有帮忙收拾，而是上桌分钱。
他的分法很简单，左边一个大洋，右边必定也是一个大洋。
半刻钟后，一堆钱变成了两堆钱。这时，邋遢男子找到袋子扫走其中一半。
“等一会，”
王十六拦住去路：“阿天兄弟，当初说好了对半分，我有三个人，你只有一个人，这个分法不对吧！”
“哪里不对！”邋遢男子抬头，露出一双翡翠色眼睛。
王十六后退半步，硬着头皮道：“我们是四个人，就应该是四份，可你只分了两份。分法不对。”
“你的确是三个人，可我说的是你我对半分，你给不给他们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
“站住。”王十六抬手搭上对方的肩膀，横练功夫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