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上走着,小路略有点滑坡,有个很陡的坡,王实认真地拉着姗姗,一把就将姗姗拉上去了。姗姗居然也就顺着王实,两人直直往前走了,完全忽略了我这个‘人形灯泡’该如何跟上。
我在心里也暗暗觉得,“没想到姗姗也如此‘重色轻友’啊。”哎,女人呀,一旦见色起意起来,根本就没男人什么事了呀。
我查看着周边的情况,有一根藤在旁边,拉着它应该就可以上去。
正当我准备拉着藤走的时候,李仁一口气就走到了我前面,“你等下我。”
他刚说完,便蹬了一下旁边的小台阶,另一边拉住了上面的小树树杆就上去了。然后他伸着手,“我拉你上来。”
我犹豫着。
“你刚才看的那根藤是死的,容易折。”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便伸手拉住李仁的手,借用他的力量爬上了这个小坡。
可刚一爬上坡,脚下却没有站稳,差一点就倒下坡了。还好李仁反应及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上坡方向拉。就这样,本来还很绅士的帮助行为就有了狗吃屎的方向了。好在李仁挡在我前面,他倒在地上,路面并不平坦,他的胳膊剐蹭到一棵粗糙的树上了,而我刚好躲在他身旁,不然便是我撞到了那棵马尾松了。
“你没事吧。”李仁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快速从李仁身上撑着站起来。
但我很快便发现,李仁胳膊肘的地方破了皮,流血了。“害你受伤了,抱歉。”我很不好意思。
“只是破了皮,别担心。”他倒不在意,站起身来便往前走。
我赶紧从背的小包里掏出纸巾。我叫住了李仁,“你等我一下,我找纸给你擦一下,免得弄到衣服上了。”
他便停了下来。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准备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他。但他只是站着。我察觉出气氛略有些不对劲,但我总觉得是我做得不好才会是现在的局面。
我拿着纸巾给他擦了胳膊上的血,看着流了血却说没事的假装,我就觉得男人真是一种奇特的动物。“明明疼,还说没事。”我笑着说他。
“只是破了点皮,没事。”李仁仍然坚持说自己不疼。
“对不起,刚才是我没站稳,才害你倒在地上了……”我知道是我没注意脚下,因我受伤的李仁越说没关系就越让我觉得歉疚。
我并不想欠这份人情。
“那你就欠着我了,下次要还。”李仁说。
“走吧,我们再不跟上那两个,他们就要打算放单线了。”李仁继续说道。
我们加快步伐,我们很快来到与公路相交的路口,如果从北碚坐公交上来,也会从这条盘山公路而来。大一军训时,我们都从这条公路走过,但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只是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仍旧在发生着变化,缓慢、无声、却必须向前。
没用多一会儿,便追上王实和姗姗两人,他们已经坐在公路的排水沟的位置上等着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