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岁月里,我总以为的道理和逻辑往往和世界的运行规则有一定偏差,而纠正自我偏差所花费的代价又往往巨大。改或不改,都让我左右为难。
我和阿仁在那次默默地分手之后,好像便默默地分手了。
而我的手机里,还存着我们俩在朝天门码头、在橘子洲一起合拍的照片,还有好多我们互相发的短信,还有好多好多他给我发的qq消息;我的邮箱里还有几十篇我们互诉衷肠的邮件,每一篇都让曾让我激动万分。
但,好像我们就是不联系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很悲伤,可再怎么悲伤,却丝毫没影响着我去食堂、去图馆、去教室的事,仿佛那不重要。
但我知道,那些悲伤深入我的脑子,我难以释怀。
然而,旁人并不知。
这天,春天还在路上,我却被姗姗拉着去吃李园吃半更。
“为什么?”我很好奇。因为我和姗姗有段时间不怎么在一起吃饭了。因为一下课她便会去找王实的。
“我和王实真的分手了。”姗姗说。
“元宵节的那种?”我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草率?”她问我。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我问。我是真的关心她,只是我好像自己能量不足,所以很多时间未曾关注到。
“元宵节前,我就跟他说了分手。但那天,你也知道。他找过来,我确实很感动。但感动归感动,我喜欢他归喜欢他,但我仍然觉得我们俩并不适合。”姗姗说着让我有点搞不懂的话。
“为啥不合适?”我想她是需要倾诉,便顺着她的话题问。
“我们的价值观有极大的不同,我可能接受不了。”姗姗略显疲惫地说着她无能为力的事。
“你们不是一直可以一起吃、一起玩、一起闹吗?”我很疑惑。
“这些,我们都很好的。上次我问他,‘如果我们在一起,以后结婚了,你觉得我们去哪里生活?’他说,‘自然是他工作的地方。’”姗姗说。
“这是问题吗?”在我看来这不是问题。
“是。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事。我知道他虽然看起来都是照顾着我的,但他的自我,他未曾将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看待,他或许只将我是个傻姑娘。我和他的爱情,并不平等。”姗姗说。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我们一起去多吃点。”我们边聊边走,半更食堂很快就到了。
“你记得我第一次和王实见面就是在这里。”姗姗说,“那时他还给你拿了那个腐乳。”
“嗯,是呢。”我说。
“那次之后,我们又在北碚街上遇到过一次,慢慢地加了qq,我们就熟悉起来。他确实很照顾我,基本上吃饭、逛街,他都会努力地陪我。”姗姗说。
我们一人点了一份饭,闲散地坐在位置上,我边吃边吃姗姗地回忆。她却并没有吃多少便说吃不下了。
“以后你怎么办?”我问。
“大概还是回到朋友的位置上更适合。”姗姗答。
“上次他为了你参加学社,他这样会不会尴尬。”我提醒着她。
“不会。”她肯定的说。“前天我已经退出学社了,以后就安心学习。我那点学上的爱好,就不耗费在那里了。”
“为了离开他就放弃学社,没必要吧。”我说。
“不是为了他而离开,只是我觉得大学好像过半了,不应该过于浪费精力。”姗姗补充。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厚道。他毕竟也是你的朋友。”姗姗问。
“感情是你们两个的事。我和他是朋友,却只是朋友,你们在不在一起,我们都是。而你却是陪伴我大学生活中蛮重要的一位。”我如实说。
“告诉你之后,我平静多了。”姗姗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