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抱琴一下想到在顾皎皎新婚的首日,自己险些挨板子的事,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低头,抿着嘴回了房间。
那侍卫见状,摸了摸脑袋,对旁边的侍卫说道:“挨板子有那么可怕吗,她竟然被吓成那样?”
旁边的侍卫调笑道:“你皮糙肉厚的,当然不怕了,这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比普通人家的姑娘还娇贵,那细皮嫩肉的,一板子下去,啧……”
一旁又有人参与进他们的话题,聊着聊着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竟一个都不为段珩与顾皎皎担心。
过了一夜,流风这才通知众人:“王爷跟王妃不见了,快去寻人!”
别院的仆从倾巢而出,不多时,秦王与秦王妃在去巡察民情的路上遇刺失踪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县里的府衙也不得不派出差役去寻人,更有许多百姓,自发组了队,前去搜寻。
而段珩与顾皎皎在山崖底下你侬我侬的呆了一宿,看见了山中景色,尝了山中野味,这才慢慢悠悠的往先前安排好的位置走去。
走时,两人把脏衣服换了回来,而且段珩把顾皎皎的脸弄脏了,顾皎皎看他,他笑道:“我们遭遇了行刺,模样干净,让人生疑。”
顾皎皎忙不迭的点头,“臣妾明白了。”
“嗯,”他瞧着她,眸色在她印有痕迹的脖颈上转了两圈,抬手帮她理好领子,遮住印记,他笑道:“昨
晚本王有些过了,没弄疼你吧?”
昨日……
昨日他岂止是过了,他简直,简直是要将她往死里折腾……
还与她说了好些不知羞的话,什么舒不舒服,什么……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她……她怎么也跟着他一块胡来了,想想真是没脸见人。
顾皎皎的脸瞬间滚烫起来,低头先走了。
男人在她身后爽朗的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往怀里带,“王妃啊,本王真是愈发的喜欢你了……”
顾皎皎听着一片心悸,眸里尽是甜蜜的笑意。
只要他能喜欢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
众人寻了大半天,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段珩与顾皎皎。
两人发丝凌乱,脸蛋也脏兮兮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且段珩的腿上还缠着外衣撕成的布条,脸色也发白,有人瞬间慌了,“王爷这是……”
段珩没应话,倒是顾皎皎红着眼,声音沙哑的说:“王爷为了护我,跳崖时伤了腿……”
众人纷纷心急如焚。赶忙将两人送回了院子。
一回王府,流风便唤人去寻宿子琅。
宿子琅也出门去寻他二人了,不过并不敢走出多远,故而来得很快。
百姓候在外屋,房内基本都是衙役,以及段珩的人。
宿子琅捏了捏段珩的腿部,眸色微闪,他问了段珩几句话,段珩皆回难受,或者疼,总之状态很差,他还给了个虚弱的眼神,给宿子琅。
宿子琅睇了他一眼,随后严肃的开口道:“王爷摔断腿后未得到及时治疗,子琅医术不精,无法让王爷立即恢复如常,只能慢慢治疗,却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
顾皎皎闻言,大惊失色,捂着脸抽泣起来,“王爷……”
衙役们脸色都僵住了,完了,堂堂战神,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了事,这责任不知谁来担当?
焦急等待在外间的百姓们也跟着慌了起来,战神的腿断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别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还是段珩道:“吩咐下去,设宴款待今日来寻本王与王妃的百姓,不可怠慢。”
众人纷纷应道:“是。”
“都退下去吧。”
段珩的亲信与衙役皆退出了屋内,与那些个发现,并“救回”段珩与顾皎皎的百姓道:“应王爷之命,在院里设宴,还请大家去尝尝吧?”
百姓纷纷应了,外间屋子一下子空旷起来。
等屋内屋外都走了外人,段珩坐起身,吩咐流风:“收拾东西,尽早启程。”
离京一个多月,耽搁的事务太多了,若再不回去,怕他的人都被段泽换完了……
流风行礼退下,出去着人收拾行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