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毅早晨醒来的时候，栾清颜已经不在了。他昨天后半夜睡得沉，连栾清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时风毅下楼的时候，顾云思正在餐厅吃早餐，看到时风毅下来，笑着说了句，“起来了。”
时风毅也点头笑了笑，“今天起的挺早。”
“是呢。”顾云思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带着一股撒娇般的邀功味道，“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呢。”
时风毅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炸糖糕，豆沙包，甜豆浆，夸赞道，“确实不错。”
顾云思递给时风毅一双筷子，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时风毅很给面子的夹了一个豆沙包，咬在嘴里。
吃了一个，时风毅就不再吃了，他抬头问向张伯，“她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她自然是在说栾清颜，张伯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回道，“刚走没多久，连早餐都没有吃。”
时风毅点了点头，又问，“她的肩膀怎么回事？”
张伯有点懵，半晌才疑惑的问道，“栾小姐的肩膀怎么了？”
时风毅见张伯也不知道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没事。”
接着餐厅就陷入了沉默，顾云思默不作声得吃着早餐，见时风毅一直没有再动筷子，夹了一个糖糕放进他的碗里，“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吃这个，你尝尝。”
时风毅重新把视线落在了顾云思脸上，点了点头，“以后不用早起这么麻烦，想吃什么和张伯说就行。”
顾云思垂下眼眸，带着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也是想亲自做给你吃。”
“我已经吃到了，很好吃。”时风毅很给面子的把糖糕吃完，抬了抬手招呼张志远过来。
时风毅已经吃饱了，他擦了擦嘴，说道，“你去查查栾清颜的伤怎么回事，最晚明天给我回复。”
“是。”张志远先答应后，又愣了一下，“今天下午不是还要去医院吗？”
“你去查，下午让古阳跟着。”
“好。”张志远点了点头，出去了。
时风毅这时也站起身，对顾云思说，“上午你先在家练会钢琴打发时间，下午我来接你，有什么需要喊张伯就可以。”
医生说，顾云思的心脏需要尽快做手术，手术前的这段时间需要每天去医院做检查。最近这几天都是时风毅陪她去的，本以为他今天有事不会陪自己去，听到他说陪自己去，顾云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顾云思抬起头看着时风毅，脸上的表情温柔安静，“你要是忙就不用管我，我自己去也可以。”
时风毅看她坐在椅子上，那样微微仰着头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一副明明期待自己去，又紧张自己说不去的样子，心里一软，“我会陪你去的。”
顾云思当然看到了时风毅眼里的情绪，她低垂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那我在家等你。”
时风毅点了点头，拿了外套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嘱咐顾云思，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今天是周末，公司里面只有栾清颜一个人。她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昨日那个视频。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栾清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备注，按了接听，等着那边的人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