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洪哥,你在哪?我这边已按照预定计划,将许支队他们安排在前楼。也通知了阳律,消息也散出去了。接下来你看该怎么做?”
葛戈果从南疆返回陵江,安顿好许支队他们后,第一时间就来30,见洪海侠没在房间,就拨通电话问。
“好。我现在正出来同一个新朋友谈点事。不太方便讲话,回头我找你吧!”洪海侠此时正在行政咖啡厅与孟鸿飞在谈交换条件。他不想让孟鸿飞知道他就住在这楼里面,故意使用了【出来】、【去找你】的字眼,他知道像孟鸿飞这种角色,既内行、又好奇,也就很随意给他打了个哑谜,让他去猜。
葛戈果很纳闷,洪海侠说话怎么怪怪的。
刚才路上通电话不是还说好“一会在30见”吗?这才不过半小时。
他没在房间等就算了。还说回头去找我?他想去哪里找我?”
他刚才上楼时,见章好和阿俊同一个陌生小伙子在大堂吧候着。
“难道与洪海侠会的新朋有关?”
葛戈果给整懵了。
洪海侠当年与许鹏飞初相识的时候,许鹏飞还只是开发区分局刑警队的一个组长。
两人不但往来频繁,互信程度也很高。这一点,从许鹏飞喝醉了,只去洪海侠那里喝茶就可以证明。
两人在南疆交往十来年。许鹏飞从高新分局探员、组长。
汪晋吉复出任省厅副厅长,抽调许鹏飞当驾驶员。
回到高新分局刑警队当队副,队长、分局副局长、再到市局当支队长。
这里面与洪海侠的关系有多大?只是听局外人瞎猜。
但许鹏飞与洪海侠一直很铁,南疆的圈里人都知道。
有好事者传过一句话,说是有一次许鹏飞喝醉了冲着洪海侠说:“洪哥,你对我的好,恩同再造,兄弟会记你一辈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也许申光荣正是记住了这个传闻,在替玩庸有偿【办洪海侠】时,才不用许鹏飞,以特大案件之名,自己亲自上专案组长。
虽然后来真相大白,申光荣犯案倒台受审,许支队却传说要荣升副局长,这是拜谁所赐,他心知肚明。
此刻,在洪海侠虽已脱困,但损失还未夺回,特请他出手相助时,他自然是绝不含糊,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汪副厅赐予的"上方宝剑"。
就几天前,据传向浩宇还在说:“这看人看了几十年,这次还真走眼了。
是不是冤案暂且不说,至少是公安部都发函定性、常务副局长亲自带队抓捕的案子,这才几个月就给彻底翻了过来。这洪海侠还真有些道行。
看看那些明摆着的冤案,前后上访折腾了几十年,到最后真正平反的有几个?落到实处的又有几个?”
商委的恭主任也拍马屁说:“那说不定是歪门邪道呢?不是说他信奉没有用钱砸不开的墙吗?要不然那些有奶才叫娘的京城媒体,怎么会屁颠屁颠的大老远跑来陵江管他那点破事呢?”
也就是这样一段看似“即兴感叹的对话”,却让景阳的利益共同体心领神会。紧接着就传出了“洪海侠花钱消案”、“洪海侠与玩成在南岛公安局拼钱多”的谣言,经有心人一渲染,即刻就像飓风一样,在陵江上空刮了起来。
一夜之间,陵江那些惯于制造外来投资者负面新闻的御用媒体,为了坚守保护地方利益的阵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捕风捉影,妄图再次愚弄喜好传谣吃瓜、愿人穷、恨人富的陵江人民,对已经脱困了的洪海侠发起舆论攻势。
只是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这次风向真的变了。
就在几天前,由市政法委牵头开的那场协调会,才不理睬中区政府反复强调些什么这门那门?杨记直接宣布,“最高法异地委托执行优先的通知,必须落到实处,陵江高法必须尽快拿出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经营权的方案上报,经批准后就立即实施,不能再拖,让兄弟省份告御状,这对咱们陵江的形象已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个消息传出来,引起了景阳利益集团前所未有的恐慌,确实有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压力。
一些原本很频繁出入景阳酒店的中区干部,已经连玩成主动邀请人家都推说太忙,而不再来景阳酒店“串台”了。
“这次由南岛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亲自带队来陵江调查取证,不但要询问提供黑金制造假案的嫌疑人,还要到涉事银行详查提款流水,很可能碰到藤蔓瓜就动,还有其它黑金被带出来”的专题报道在陵江《法制报》上刊登。
全陵江都知道《法制报》的主管部门是市政法委。刊登这样的消息意味着什么?搞得与玩成有染的地方保护势力人心惶惶,都在担心脏水溅到自己身上。
为减少非议,协助南岛公安调查取证的工作,洪海侠刻意置身事外。
葛戈果通知已很心急的许支队长,“我们今天先去银行取证,明天再去办理协助拘传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