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喜欢我,更不会在意我!”
苏令晚晚母亲淡淡,眼底透着哀伤,“这辈子都不会!”
她说完,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睛,眼眶泛了红。
眼底有水光。
但都被她极力地压制了下去。
“我刚问了程大哥,你的病已经基本痊愈,生活完全能自理,所以从今天开始,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屋子自己打扫,药自己煎熬”
“哦对了。”苏令晚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苏母,“日后买药的钱麻烦你自己出!”
这些年,苏母手里藏着她自己的嫁妆。
听父亲说,外祖父还是挺疼小女儿的,母亲出嫁的时候,老人家陪了不少嫁妆。
以前父亲在世时,母亲的嫁妆分毫未动。
哪怕母亲偷摸贴补大舅,也是父亲的银子。
被赶出苏家后,苏令晚手里仅剩下父亲留给她的两张银票和一包碎银子。
盘下这家店铺和后面的那座小院,花了她一张多银票,后来苏母生病,缠绵一年多不好,为了给她请大夫吃药,将剩下的那些都花光了。
曾经有段时间,苏令晚连买菜的钱都掏不出来,最后逼不得已向苏母开口,问她借十两银子先应应急。
却没想到当场被苏母拒绝。
她还记得那一日,明明病得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苏母,却奇迹般地扶着床沿坐起来,指着苏令晚的鼻子骂:“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我那点东西!”
从那之后,苏令晚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半句银钱!
最后没办法,她朝隔壁陈婶借了十两银子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后来苏母又朝她哭诉,说当时并非不想拿出银子,而是担心日后会有更艰难的日子
苏令晚没去计较。
她知道若是真计较,这日子便没法过。
但现在,她开始‘计较’了!
永远无条件的付出,只会让别人看低你欺辱你!
这个别人,可能包括你的母亲!
苏母被她的话弄得措手不及。
她不能地想撒泼,却在对上苏令晚冰冷的眉眼时,突然心头一跳。
但还是尖着嗓子大叫:“苏令晚,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娘!”
“呵”苏令晚好笑地看着她,“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娘!”
她朝她靠近一步,一脸冷嘲:“可你去大街上问问,哪个娘会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上来给自己女儿一巴掌?”
“又有哪个娘会护着外人和她们一起来欺负自己的女儿?”
她的句句逼问,让苏母脸色一白。
“你恨我?”
苏令晚后退一步,眼光平静下来:“我不恨!”
但从此以后,也不要再指望她对她向以前那样好了。
那天晚上,苏令晚只做了自己的饭。
苏母见她真的铁了心,也没再大闹,而是领着刘氏和章萱萱出去吃。
三人出去时,心情还不咋地。
回来时,有说有笑,苏母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苏令晚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是块布料。
章萱萱在经过她身边时不阴不阳地撂下一句:“看什么看?那是母亲给姑母买的,一匹布十两银子!”
随后又一脸不屑:“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土包子一个!”
苏令晚懒得搭理她,抬脚进了厨房
面对苏令晚的冷脸,章萱萱不仅没走,反而在店里转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的帘子被掀开,一道人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章萱萱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你谁呀?进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