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像是逗小孩一样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头:“丫头,一点点事就感动,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可不像是一派掌门该有的样子。”
赵思思听完低眉眨了眨眼,转而抬头带着一丝傲气道。
“公子可是小瞧我了,我本事可大着咧。”
“哦,多大?不就是杀了一两个结丹魔修嘛,难不成你还想动修罗榜的前十名?”方靖说着打开酒壶往嘴里送了一口离浊。
赵思思嘿嘿一笑:“还真是修罗榜前十。”
听到这里方靖两眼一瞪,嘴里的那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简直就是妄想:“丫头,疯了吧。”
“没疯,我也没有开玩笑,修罗榜第四青衣侯,那可是十万灵石,也是我的目标。”赵思思很认真的回答。
方靖打趣道:“据我所知,青衣侯乃是魔尊手下六主中一,已达结丹后期实力不容小觑,再说了,人家久居幽魔界,不常出来,你想杀他,除了做梦,别无他法。”
“所以啊,我并不莽撞,我会智取。”赵思思仰脸一笑。
方靖:“智取?说得好像别人都没有头脑,就只有你有一样,难不成你还有方法让他从幽魔界里出来。”
赵思思拍了一下方靖的肩膀:“知我者公子也,我就是要让他从幽魔界里出来。”
“呵,就算他出来了,你一个筑基,你们帮派连一个结丹的都没有,你拿什么对付人家?”方靖疑惑。
赵思思:“放心吧,公子,能杀青衣侯不过是我一个梦想而已,我还得准备几年,不会马上去杀的,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我绝不去做。”
“别说几年,给你几十年,恐怕也未必能有这本事吧。”方靖自然不信。
赵思思:“公子,不怕告诉你,本门所在秋云山就布置了一个四阶大阵,可困结丹修士,就算是元婴修士也别想在一时半会脱困,这可是我花了大量灵石请了好几个阵法大家一同炼制出来的阵法,此阵需要二十名筑基修士控制,五个山头绘制的阵符镶嵌灵石近千枚,威力可不弱。”
方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再跟赵思思探讨这个问题,思绪一转,突然想到了百炼门的希江给自己的那张纸条,里面的三种材料他至今还没有找到,如今赵思思是一派掌门,手下众多,又常跟坊市有接触,不如那三种材料就让她帮着找找。
于是他把三种材料写给了赵思思,对方接过来看了看。
“放心吧,公子,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一年内定会给你答复。”
接下来两人再聊一些跟修炼有关的事情后,赵思思就离开了,她离开前回望了一眼方靖的洞府,再扭头看向赵家方向,心中感慨,一个生她养她的地方有时候还不如刚认识几年的朋友更有人情味。
一年后,方靖收到了赵思思的传信,说这三种材料极其罕有,基本上在唐夏的修仙界的坊市几乎都找不到,有一两种材料也是往往几年或是十几年才会在坊市里出现一次,不过坊间传言其中两种材料有一个地方倒是可能会有。
“落川。”方靖喃喃自语,这是赵思思传给他的信里提到了,那是幽魔界内最大的坊市,也就是说,他想的东西极大的可能在落川坊市可以买得到,但这就需要进幽魔界了。
这倒是大问题,毕竟那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进去的地方,自己距离上一次提升已经过了四年,一年前得到了追魂写的注解,方靖的太虚破很快就修炼到了第四层,可以瞬移八丈,连续瞬移两次,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瞬移到十六丈外。
这个距离不管是杀敌还是逃跑都有很大的意义,另外,历经四年的修炼,他的修为也由原来的十九层提升到了二十层,实力更上一层楼,其实在这么多年的修炼过程中,有时候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小跨度,小层次的提升,较之那些正常的修士比,速度要快上不少,难度要低了许多。
许多人其实都会卡在炼气升筑基,筑基升结丹,结丹升元婴,终其一生,直至寿元尽头,都只能达到某个境界的巅峰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修真界中多的是炼气巅峰,筑基巅峰的修士,主要原因就是每一次提升,跨度太大,难以逾越,而自己这种一小层一小层的提升,反倒轻松了许多,好比登山的阶梯,阶梯越矮跨度越小,爬起来更省力,只是步数多了些而已。
至此方靖也不再纠结什么时候突破筑基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彼时自己已近七十岁了,其实自从灵根变异以来,容貌改变不是很大,现在看上去也不过是凡人二十岁左右模样,如果是一般修士同为七十寿元情况下,看上去会显得更老,少说也是三四十岁凡人模样。
他单手一晃拿出长绫,那是一条白色的长布,可以化形真是好东本,只是没有做最后的炼制,方靖没有能让其认主,但基本使用起来还是可以的,只见其单手一晃,长绫化形长剑,由软变硬,化形不过瞬息之间,而且变出来的剑同样锋利,灵光盈盈,想想若是真炼制成了上品法宝,加上其化形的本事,威力大增,那就太实用了,所以为了它,走一趟幽魔界也是可以的。
三天后,幽魔界外,一片风吹黄沙漫漫。
一白衣修士长袍斗篷,迎风而行,在这黄沙中慢慢往前行走,他要去的地方那是黄土裂开的峡谷,横亘在这一片黄土之中,这里常年阴暗,不见阳光,本应是贫瘠之地,但由于灵脉贯穿地下,虽说见不到阳光,但灵气还是挺充足的。
幽魔界内什么人都有,有魔修,有背叛门派被追杀的叛徒,还有杀人如麻的堕落修士,有的因为杀了人而躲到这里,有的因为盗取门派至宝而躲到这里,还有的为学习魔功精髓而一心前往,反正这里是融合各式各样的人,可就是这么一片地方,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