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到了那本,那本架神术,反正自己已经学会,也背了下来,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送个人情。
方靖负手仰头,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可以给你,但礼不可失,怎么也得说一声多谢老祖吧。”说着,一挥手袖,一本飞向对方。
周玉若接过,淡淡一句:“谢了。”说完,轻轻甩手,微微一提,便带着吴鹏凌空而起,离开了。
而方靖收拾好一切,取走那死去四人的储物袋,焚掉尸身,带着那女人和婴儿也跟着离开了。
毕竟是吴一帆的遗孀,在云州安顿好母子俩,还给了她一张传信符,紧急的时候方靖还可以帮上一点忙,还有就是吴一帆原来手头上的灵石,现在对这母子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方靖自然是要拿走的,想想有些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有些东西你拼了命去赚,却不曾想没有命去花,过好当下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玄天宗,转眼时光飞逝,又过了三年,方靖借助吸走的吴鹏修为,在短短的三年内依靠筑基丹,由原来的炼气十四层,升阶到了炼气十五层,修为的提升,再加无别剑,再加太初六印奥义,就算是以后遇到筑基后期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改天有机会,还可以去勘榜,看看自己是否能上问天榜,这个让修仙界无数人向往的荣耀。
就在一切太平的时候,狄家堡来人了,说是邀请玄天宗去参加每十年一次的列阵大会,其实所谓的列阵大会,就是由狄家堡主持,每十年一次的阵法买卖大会,届时广南各方阵法炼制大师都会云集狄家堡所在的广原城,在广南国也就是除普照山之外,能聚集这么多散修的一次盛会了。
而广南的三大世家狄家,就是靠阵法起家,几乎整个广南地域各大小门派所用到的阵法,都出自狄家,就算是一些散修想要买阵法,也大都会问此阵法是否出自狄家,毕竟名声在外,他们家的阵法确实好。
当下广南修仙资源贫瘠,很多阵法往往都会因为缺少材料而不完整,或是威力减弱,狄家出的阵法也不例外。
但狄家很讲信誉,别人卖阵法,也许会说,此阵法原为五阶阵法,只是因材料残缺弱了些,若是同样的阵法,由狄家卖的话,他们会说,此阵法为三阶两降,就是实际威力只有三阶,原阵法降了两阶,狄家的阵法师还会把阵法的具体情况篆刻在阵盘上,告诉你此阵法有什么残缺和不足的地方,就是因为他们一向这么讲究,所以能占这三大世家的一席之地。
修仙界有云,柳家立家靠的是普照山,姚家靠的是丹药,而狄家靠的是声誉,所以玄天宗等三派都会给狄家面子,每十年一次的列阵大会都会派人前往,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而面对整个广南修仙界,狄家对三派而言,是属于中立的,不偏向于任何一方,这也是他们的立家之本,也只有这样,才能平衡与各派间的关系把自家的生意做大,不像柳家,有普照山,依附玄天宗。
狄家为得到各派支持,所以老大去了寒月楼,老二去了玄天宗,就是因为狄家不偏倚向任何一方,所以三大派的护山大阵也都是跟狄家买的,就是因为信任。
为了巩固自己在阵法上的地位,也为了各方阵法交易,每十年一次都会在广原城举办一次广原大会,集中一个时间进行阵法交易,由此整个广南修仙界的各路炼制阵法的修士也会汇聚广原,既是为了学习,也是为了交流,更是为了出售自家的阵法。
其实广南修仙界,除了普照山外,这广原城也算得上是一处修仙坊市,只不过这个坊市没有普照山那么热闹,而且卖的大都只是阵法而已。
而今年正好是十年之期,玄天宗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至于今年的列阵会,多少会有些变数。
步云殿上叶白止一手拿着请柬,一手负于身后,他看向殿下的诸位长老,说出了自己想法。
“往次我们只派六人去,这次不如派九人去,也显得我们对狄家的重视,另处再跟他们购买一套阵法,用于主峰落日峰的第二层防护,更显合作之意,你们看如何?”
陈承远第一个不同意,他站了起来:“派九个人去,我没有意见,但购买阵法,我觉得就不必了,掌门师兄可是因为狄一飞的死,自觉本门对狄家有所亏欠,这才跟他们买一套阵法的,用以之示好。”
“我是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但又不全然是,毕竟狄家在广南的地位颇为重要,这几年来寒月楼和巨灵门跟本门的关系已然疏远,再不做点什么,本门在广南的地位岌岌可危呀。”叶白止解释。
“就算是地位不同往日,立派之道,当以严立己,以武立威,怎么可以虚与委蛇,如此一来,岂不是被人看轻了。”陈承远还是不同意。
苍云峰首座周怡站了出来。
“师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无非是买了他一个阵法,多派几个人去,哪里显得软弱虚伪了,多派人去,更显我派实力根基之强,买下阵法,也显得本门家底雄厚。”
“你……”陈承远唉的轻叹一声,不想再多言语,只能坐了下来,把脸侧过一边,明明屈从姿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真不知道如何争辩。
无奈在其他长老的支持下,狄家堡之行也就这么确定了,九个人,每峰各派三人,其中一人为长老。
而沐雨峰,陈承远决定派肖毅去,至于弟子的人选嘛,再定吧,不过这次不是去除魔,更不会有赴死的危险,所以落日峰和苍云峰不会这么谨慎,倒是更为积极了,宗门刚做出的决定,便定下了人选,而且还是各峰翘楚或是后进之辈。
回到沐雨峰的陈承远叫来了肖毅,让他自己去选人,反正不过是参加一方活动,没有任何危险,本来是好事,却如此随意,让肖毅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