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没有想到对方竟有法宝,于是祭出天罡印与之相抗衡,未曾想,剑至则印破,破印之时,虽说剑上威力减弱了许多,在对方神识加持下,又很快紫光泛起,真不愧是法宝啊,法宝认主后,能很快的通过神识恢复灵力,再加上其原有的威能,方靖则一直在疲于躲闪或是抵挡。
就算是用玄冰印临时冰封,那无别剑也能很快破冰而出,就算用画地为牢困住,无别剑也能破印而出,有时剑尖威逼离自己不到一尺,方靖也只能通过太虚破来逃脱,只是这太虚的需要缓上些时间才能使用第二次。
陈方面带微笑,轻松操控无别,有法宝在身,实力直逼筑基后期。
如此往复,方靖在无别剑的追逐下,额头渗出汗水,掌心都湿了,他是一边跑着一边祭出法印格挡,一边跳跃,脑里不断的思考着下一步对策,考虑是不是该动用天罡五行阵了,动用此阵多半是可以逃脱了,可也失去了杀掉对方的机会,不知道这邪教有多少人,若是都如这瘦高个一般实力,只怕自己是逃不掉了,可当下就瘦高个一人,便是杀对方的最好机会,也是逃掉的机会,是杀,还是跑?方靖的脑子在思考,跑,他是有方法了,可杀又该如何去杀?
被追得像狗一样的他,根本就分出不精力去对付陈方,而就在此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丝想法,就不知道行不行。
那就是轻鸿神术,法宝再强,也是需要它的主人来控制,他陈方再厉害,神识也不过是筑基中期的神识,就算与法宝认主,也需要神识超控,不如就用这轻鸿神术来试一试。
奔跑中,方靖两指捻着金羽,向身后紧追自己的飞剑打了过去,金羽没入剑中,方靖两指掐诀,催动神识影响着剑中陈方的神识,那无别剑速度慢下来了,甚至于停了下来,在空中无头的晃动着。
咦,什么情况,控制不了无别,陈方深感意外的同时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好好的无别,这是怎么了,赶紧掐诀,再动用神识进行控剑,由于无别认主,那剑身在晃荡几下后,又恢复了过来,再次向着方靖袭来。
方靖又得接着躲闪,虽说剑恢复了控制,自己的轻鸿神识被打散,可至少证明了,这是有效的,就算效果持续时间不长,只要寻得合适的机会,还是有胜算的。
他刻意躲避飞剑时接近陈方,等寻得机会,一次祭出三根金羽打到剑上,当金羽没入剑身,赶紧操控神识影响无别剑上对方的神识,无别剑停顿下来,就是这个机会,方靖一个太虚破,然后两指并剑指尖祭出太玄剑意,那剑影划过陈方的脖子,瞬间鲜血喷出,倒地而亡。
此时的方靖也是身心俱疲,接连使出这么多的招式,就是为了争取那么一丁点的时间。
虽说无别剑失去了控制,但那毕竟还残留着陈方的神识,这法宝是个好东西,能收归已用再好不过,于是他硬撑满身的疲惫,动用神识祭出两根金羽,两手掐诀,在金羽没入剑身后,那飞剑在空中挣扎着向四周晃动,剑身上的神念必须抹去,否则那剑是控制不住的。
陈方虽已死,但无别剑滴血认主,剑只听剑陈方的神识,所以方靖通过轻鸿神术,就是要抹去对方在上面的神识,奈何一切不易,在挣扎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无别剑这才停止晃动停了下来,不再四处乱窜。
单手一招,无别剑飞到了方靖手里,这剑身精美,符光流动,看似普通,却在灵力加持后泛起紫光,这便是法宝,中品法宝,那陈方修为要是再高一阶,只怕自己的轻鸿术就不好使了,如今这剑只是被抹去神识,陈方虽死,可血印还在,现在时间不多,去除血印的事情,等回去再行处置,于是他先把剑收入储物袋中,当下还是先去找张二顺,看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方靖收回天罡五行阵,驾着飞舟来到了赵府。
赵府上空,一道蓝光落下,方靖回到了刚才的赵府。
他看到张二顺正在那里等着自己,旁边还捆绑着一个黑衣人,想来应该是交代他的事情办妥了。
走过去一问,张二顺拍了拍胸脯:“杀了一个,留了一个,全交代了,妥妥的。”
“不错嘛,你不是说从不杀人吗?”方靖打趣道。
“偶尔,偶尔。”张二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
方靖打量一番那黑衣人,转而问张二顺:“都交代了什么?”
张二顺直接就踹了黑衣人一脚:“公子问你话呢。”
那黑衣人这才耸肩缩着头战战兢兢的说道:“我说,我都说,我们是打劫的,就我们三人,一个领头两个打下手,用妓院作诱饵,为,为了事情不败露,我们一般劫完就杀,不过,我可没杀过人,都,都是我们的头,就是刚才那个你追去的人,都是他杀的。”
“你说的头,就是刚才那个炼气十层的黑衣人?”方靖问。
“正是,正是。”黑衣人连忙点头。
张二顺:“你看,多简单,一下就解决了云州城修士失踪的谜团。”说时,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方靖听完张二顺的话,禁不住掐了掐眉心,唉,脑壳都开始疼起来了,他看了一眼那被困的黑衣人。
“杀了吧,别留了。”
那黑衣人一听,扑通就跪了下来,直接就拽着张二顺的衣服:“前辈,您可答应过我,只要我说,就饶我性命,您可别言而无信啊。”
张二顺有些为难的看向方靖:“你看看,我刚才确实有答应他,放他一马……”他在等方靖的回应。
方靖冷哼一声,看向黑衣人:“放你一马,也可以,可你得说实话,刚才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话,那个炼气十层的黑衣人是你们的头,那么筑基中期的那个又是什么人?你若不说实话,我就送你跟他们在地府下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