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的心再次被捏紧。
他在干什么?他还嫌她不够乱?
老夫人恼怒:“你在胡说些什么!”
秦肆仰头看了眼牌位,眼里情绪不明,他又低头看向老夫人,野心一点点地往外释放:“秦家是我的。”
老夫人心里一颤。
秦肆一字一句:“秦家荣败都落在尤初一个人头上,那么这就关系到我的利益。谁敢扰乱尤初在这儿念佛,那就是与我为敌。二弟要是还让尤初去给他暖床,我就把他那玩意儿一刀切了。”
凉风一吹,老夫人后脊背一凉,“肆儿,你……”
“奶奶。”秦肆伸手,伸人递过来外套,他拿着穿在了奶奶身上,他唇角在笑,眼里又无半分温度,他低声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我妈和秦家我总要得到一个,要不您告诉我我妈在哪儿,我就放弃秦家如何?”
老夫人眼神一躲,很快又道:“我不知道你妈在哪儿。”
秦肆直起腰来,一张俊气的脸冷若冰霜,仿佛要开杀戒了。
老夫人看着他心里升起几分警戒,她在想这小子想做什么,还是说找个理由再把他赶到北美去,就像五年前那样。
然而下一秒,秦肆蓦然就笑了,勾魂夺魄:“其实我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质问尤初怎么在这儿祈的福,有没有诚心求我秦家人事事平安。若真的诚心了,我们秦家大小姐秦烟烟怎么会出了车祸?”
老夫人一惊:“烟烟出了什么车祸,严重么?”
“正走路呢,车子撞了那么多人都没事儿,唯独烟烟撞断了腿。你说,这是不是尤初的错?”
尤初一愣。
老夫人朝她投来了责骂般的视线!
很快尤初就反应过来,“奶奶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一定在这儿好好念佛。”
秦肆令:“那就老实待着,别妄想去任何地方。”
尤初:“是!”
秦肆把烟头递给下人,他看着老夫人:“不去看看您那倒霉的孙女?”
老夫人沉默。
她相信秦肆说他要秦家那话绝不是玩笑话,他绝对有这个野心!
就是不知道他不让尤初和度儿睡,是存有私心还是真的不想破坏尤初祈福。
不过后面烟烟的伤,必然是肆儿给的台阶。
这个台阶她得下啊,否则不好收场。
看来这三个月里,尤初确实不能和度儿做什么了。
为了大局着想,也罢。
她放弃,度儿那病让他好好吃药。
“那就走吧。”
老夫人出去,秦肆也跟着走。
尤初闭上眼睛,深呼吸。
幸好秦肆来了。
他又帮了她一次。
她在心里咀嚼了一下他的名字,一股异样滑过,他帮她是真,欺辱她也是真,这人好矛盾。
她重新回到桌前,很快一道阴影罩来,她抬头,舌头猛地打结,“大、大哥……”
秦肆深黑的眼神牢牢的锁住她,慢慢凑近,直到他看到了她柔软清晰的唇纹,他魅惑道:“弟妹,我表现得好么?想看到我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