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东西,其中一件是一本,名为《太虚破》, 是唐夏国修仙第一门派太清门的绝学,页中朱红笔迹标注着对功法的注解,看来应该是前辈修习心得,中有说灵根资质高者炼气期就可以修习,若是灵根资质低的,结丹期才可以修习,这话听起来就很矛盾,资质低的修士又如何能突破至结丹期。
方靖自己推算,自己的灵根变异后,强于极品灵根,所以这门功法,他是可以修炼的。
所谓太虚便是无形之境,破太虚便是破开无形的虚空,可以用简单的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瞬移,以前自己学的燕回步再厉害那也只是讲究脚步身法,从一个位置到另一个位置总得有个过程,而太虚破转瞬即到,比燕回步好上多少,那就不言而喻了。
此功法共分五层,第一层学成后可以实现三丈以内的瞬移,资质极佳者八年可以练成,资质一般者需十几年方可练成,第二层学成后,可以实现五丈以内的瞬移,资质极佳者需要十二年可以练成,资质一般者需要二十几年方可练成……这修炼进度恐怖如斯。
看到这个练成的条件和要求,方靖的手心都会冒汗,虽说修士寿命比凡人要长,可长出来的时间大多用在提升修为上了,谁会去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修炼一门功法上,而且还是身法,难怪于老爷子至死都没有把这门功法传授给他的三名弟子,想来以这三名弟子的资质估计学不会,就算学得会,他们也没时间学。
这门功法方靖是考虑要学的,瞬移可以逃命,可以杀敌,那用处可大了,学,必须要学。
方靖接着再往下翻看,居然只注解到了第一层,难不成老爷子才学会第一层?如果真是这样,老爷子的资质也不咋地,不过这后面好像还写着什么?
“埋我骸骨,得此者,若习得功法第一层,便可承我衣钵,成为我于宵的嫡传弟子,太清门第九代弟子。”
这话说得,成为太清门的弟子,第九代不知道是不是很老,但这可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留下的允诺,倘若我真的满足了条件,那岂不就是太清门老祖一辈的存在了?这辈份太拉风了,不过也只是想想,能不能学会还是个问题。
接下来这件东西是一块方巾,就像吕良那块一样,不过两个巴掌大的东西,不过料子来说嘛,方靖手上这块不一样,说是像丝却又不像,说是像纸,摸起来又没有纸那么粗糙,反正非纸非娟,纯白的一块巾帕,往帕内注入灵力,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东西应该是女子所用,这于老爷子揣在兜里,难不是老相好送的。
巾帕的角角处绣着三个字“千丝引”,古夏?没想到这块质地不知道是什么的方巾上面居然绣的是古夏,看来这东西是有一定的年月了,可怎么看却没有一丝破旧,还好方靖学习太初六印后,懂得古夏,虽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总觉得这东西并非凡品,先留着吧,于是收了起来。
最后一件就是太清门的衣服了,应该于老爷子的衣服吧,也不知道他留着干嘛,很宝贝吗?纪念?还是等着传承给自己的嫡传弟子,算了,既然于老爷子视若珍宝,那就先留着,指不定以后会用得上,这次遥河渡就差点烧到没有衣服穿,指不以后还会遇到这种情况,多一套衣服也好。
至于那两枚凤凰果,方靖还是决定了,只交换一枚,另一枚大一些的自己要留着,怎么说呢,一枚凤凰果,可以换取十枚筑基丹,这凤凰果定有大用处,虽说自己从典籍里查不出什么,但是那久物阁的老板肯定会知道,过两天去一趟普照山,怎么也得把凤凰果的用法从他嘴里匡出来。
对了,还有那六块自己在遥河河滩上捡回来的和玉,找个时间雕刻上符,把原先身上那枚给替换掉。
第二天,一大早,方靖就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要去面见自己的师父,还穿上了昨天从宗门那里领到的衣服,袖口上是黄色的万字符,那是亲传弟子才能穿的衣服,虽说对于是否亲传弟子,他并不在意,但这衣服倒是挺新的,穿在身上也特别精神。
不久,方靖来到了沐雨峰的主殿含星阁,走进阁内,陈承远端坐当中,他身边站着一人,看着袖口就绿色的,想来应该已经筑基的师兄,早闻陈承远有一得意弟子,名为周新杰,应该就是此人吧,几年前三峰会武,没得机会观摩,据闻,筑基组比试,周师兄排第二,仅次于余青阳师兄。
“见过师父,见过师兄。”方靖拱手行礼。
陈承远缓缓站了起来。
“不必多礼,整个沐雨峰三百弟子,亲传弟子包括你在内,不过十三人而已,这是你的大师兄周新杰。”
方靖看向周新杰,拱手道:“周师兄。”
周新杰当即拱手还礼:“方师弟。”
“新杰,试一下你小师弟的功法如何?”陈承远的话让方靖还没能来得及反应,一大早的就找人跟自己打架,太意外了。
周新杰是的一声,迎面就向着方靖进攻,仅仅是两手加持天罡之力进行攻击,未出法器,方靖自然两手迎击,掌心聚起天罡印,加上自己的武技,两人交手实力不相上下,过了十几招未分胜负,二十招后,周新杰自觉停手。
陈承远直接就问:“新杰,怎么样?”
“回师父,师弟的功法和武技,都不在我之下,而且交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是在有意保留实力。”周新杰这话说得很直白,不做任何掩饰。
陈承远听完,嗯的点了点头。
方靖本来就打算隐藏实力,所以才处处注意留手,没想到在这两人眼里,倒是把自己看得真真切切,于是想上前解释些什么,陈承远摆摆手示意其不用多说:“你上前来,我探一下你的灵根如何?”
方靖心里嘀咕,昨天不是才摸过一回,现在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