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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去明州看山水吧

十天后,幽州传来消息,震惊了刺史府。

南宫云山是趁着黑夜翻进了刺史府,正在房批改公的向松感觉一道黑影从屋中飞了出去。

“隐!”

唰的一声,黑色人影回来了,“大人,南宫二公子回来了。”

南宫云山进了屋,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手中拎着一把剑,看样子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

“大人,这次咱们招惹的麻烦有点大。”

“怎么讲?”向松抬手让东风去端茶。

“这个姓于的管家,经丐帮兄弟认证,就是当地于善人的管家。您听听,于善人,在当地名声极其好。凡是搭桥修路,资助学子,照顾孤寡等事情,人家一次也没缺席过,或多或少都参与过。”南宫云山带着一丝苦笑,“就连丐帮如此消息灵通的地方调查出来此人都是完人,根本没有一点瑕疵。”

“完人?”向松笑了,这世界哪有完人这么一说,纵观历史,无论是圣人、皇帝、贤臣哪个没缺点,出现完人,只有一条路:此人是装的,并且装的很成功。

“找不到突破口吗?”向松呢喃着,问到,“云山,你可看到了于管家,能确定其是不是那个指使人贩子的家伙?”

“能确定,刚刚我先让差役大哥带我去的牢房,画的于管家画像给人贩子们看了,他们确定了。大人,”南宫云山踟蹰的开口了,“起初想抢鸢儿的那个人贩子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可能是曾经与夺命鬣狗柯午齐名的暗夜孤狼池袋!”

“夺命鬣狗,暗夜孤狼,二人能放到一起,难不成这位身上也背着案子?”向松问道。

“何止,暗夜孤狼池袋总是喜欢夜间出没,就自己一个人,犯下的杀孽众多,因为见他动手的几乎都被杀了,很长时间,这些案子都成了悬案。后来还是路过的丐帮帮主从死者尸体上看出了是他的刀法,开始发布江湖令号令天下英雄见其露面请必杀之。暗夜孤狼没办法才隐退江湖,却没想到他如今虽然有命,却落得听人摆布的下场,也算是当年的报应。”南宫云山很是不耻池袋的为人。

“依你所言,池袋此人武功应该极高,怎么会被我并州百姓困住?”向松不解。

身为江湖中人且是个中翘楚,南宫云山自然可以为向松解惑,“大人,我之所以在城门没认出池袋此人,一则武功太低,二则此人面容有异。武功低的原因不难猜想,当年武林好手追杀于他,虽没要其性命,却肯定伤了身体根本,这才导致功夫大幅度下降。面容有异,应该是池袋以前行走江湖一直带着面具。这次,因其当初看向鸢儿的眼神过于阴狠,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我将其兵器画下,问了一下丐帮,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青帮主出现吓我一跳,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池袋的刀。”

“奥,还有,大人,青帮主和黎长老安排一下丐帮弟子的相关事务,之后会赶往京城,亲身调查此案。”南宫云山补充道,“哥哥嫂嫂还有雷儿,加上丐帮的帮主及长老,那边人手足够,因此这段时间我就留在大人身边听从大人差遣,保护大人安全。”这是南宫云山路上便想好,反正自己和季风经常出任务,这次就当接的护卫任务好了。为民做实事的官员,还有那么可爱的妹妹,哪个舍得将他们置于危险处境?

向松连忙推辞,“这如何使得?云天说他已经传信回去,请人下山护我周全。”

南宫云山斩钉截铁,“这是必须的!大人,我刚刚说咱们这次惹的麻烦有点大,是因为于家是从京城搬来的!听说是什么枢密使的庶弟!大人,枢密使,听说是可以和丞相掰手腕的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万一,他要给他弟撑腰,大人,咱们可得多加小心!”

“居然真的是他。”向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小小四品官员居然要抗衡从一品的高官了,这真是……

“那就干吧!”向松一拍桌子,“谁还不是个七尺男儿了,此案性质过于恶劣,我不站出来,你不站出来,何人为那些孩子伸冤,为那些父母呐喊!有忠朋义友相助,我有何惧?”

南宫云山实在佩服其胆气,单膝跪地,“愿为大人效力!”

向松赶忙过来搀扶,“好孩子,今日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我有要事交给你。”

南宫云山走后,向松在桌案上铺上白纸,将一系列要点写了出来——

私盐案:向松,京城被杀;其夫人清塘,扬州难产;夺命鬣狗柯午已死……

隘口失守案:蛮子已死或者被抓;城门守卫判将、隘口守卫判将已死;王小虎在逃;三皇子……

拐卖儿童案:两年前第一批已卖(已经派人去寻);第二批被截回;人贩子被抓;暗夜孤狼被抓(未审);于管家(未抓);明州事宜(未查);于应……

望着纸上这些关键人物,关键地点,关键要素,向松深深思考之间联系的可能性,房的蜡烛一亮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又恢复成了翩翩公子的南宫云山来到房,大吃一惊,“大人,您一夜未睡?您自己闻闻,房的烛火味要呛倒人了!这怎么能行呢?”一边说,一边去开窗通风散味。

“云山来了啊,”向松打招呼,“没事儿,昨天想事情想到半夜,干脆就在榻上睡了半宿,忘了熄灯了。来来来,云山,听说明州人杰地灵,有很多名山古迹,你唉去走走看看那壮美的风景。”

“啊?大人,您这是何意?”南宫云山一头雾水,自己要保护大人的,怎么一杆子支到明州去了?

“云山,你可还记得,于管家是在哪里见到的暗夜孤狼池袋?”

“明州啊,奥,大人。”

“对,你装成游学的生,去明州看看。我已经让你大哥拜托丐帮查查,可是一则速度慢,这件案子等不了那么久,二则怕外人有所疏漏,还是需要有人在那里盯一下,负责指挥。此去明州,一查于管家当年的目的;二摸当年那里丢孩子的情况,暗夜孤狼既然没亮明身份,估计案子也没交实底。”

南宫云山迟疑,“可是您的安危?”

向松回答,“我的安危没问题,有隐呢,还有府衙官兵,案子要紧。”

“是,大人,我即刻动身。?”南宫云山转身要走。

“不急,你不能一个人去,带上风儿和邺儿吧。”向松拦住了他。

“邺儿不上学了啊?风儿不是还要在家松缓一下嘛。”南宫云山吃惊道,这官员教子这么随意的嘛,任务一重,儿子连都不让读了,直接干活去?

“生游学啊,生,人家半路和你对个诗,写写章,你能拿得出来?”反正是通家之好,这也算自家孩子了,刺史大人说话那叫一个扎心。

南宫云山:呃……

“邺儿就当游历了,积累经验对学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风儿,干活去吧,现在查的案子,每深入一点就是靠近他爹被害真相一步,完成任务再回来松缓吧。”向松讲话那叫一个冷酷无情。

南宫云山这下也不着急了,和向松开玩笑,“大人,您养儿子这么粗糙,养女儿那叫一个小心,夫人知道您这样嘛?”

“我劝你小子知足吧,夫人比我还过分。”

二人一起回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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