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内休息的杜长老夜里睡不着,想起孙切丑恶的嘴脸,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毒药塞进去,先让人痛个死去活来;再来一把痒药,如万虫挠心。
这下再审问,相信他就能摘下那副观之作呕的伪善面具了。
果然如此,即使夜里起来忙活了两次,杜长老依旧很高兴:前半夜看着孙切疼的五官扭曲,他兴奋的在一旁记录药物的实验效果;后半夜听着孙切变了声调的求饶,杜长老更加欢快,居然找弟子整了点小菜自己喝了点小酒。
“给,这是你们想要的。”杜长老递过来一摞写满字的纸张。
一大早,众人齐聚丐帮,想定一下如何审问孙切,结果居然拿有意外之喜。
“长老,提及医毒您是高手,但是审问方面,我们这都没说要问什么呢,怎么就……”南宫云山边翻开纸张边和杜长老开玩笑,结果看了两行就闭口了,玩笑变成了惊叹,“天啊,长老,您怎么这么厉害!凡是他能记起来的事情都交代了吧!”
众人挤上来,你一张,我一张的分看,好么,真的全都交代了,从三岁尿床、五岁家中着火沦为乞丐一直交代到每拉进去一个丐帮弟子,私矿会给自己多少好处,以及最近长老当不下去了的原因都吐露了个干净。
众人翻着这沓“交代材料”,内心起伏不定,算了,先各取所需吧。
丐帮和南宫云山共同找到了他们想要的内容——
孙切从一个丐帮弟子,经过一路的摸爬滚打,成为了帮中的七袋长老,主管一方事务,也算“功成名就”了。于是,就开始有了些私欲:尽管身为长老,有些小权利,可以自己截留一部分私产,但是孙长老感觉不够,和自己的功劳、地位完全不匹配。但是丐帮自古就是靠乞讨为生,能弄到饭吃就不错了,总不能乞讨来金银财宝吧?
就在孙切欲壑难平的时候,他的天选弟子上场了。此人来历不明,只说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沦为乞丐,但是有条发财路子在眼前却苦于无权无势。但自己没有,孙长老有啊,他身为长老,有权,有势,说话在明州丐帮那是一言九鼎,自己愿意拜在孙长老膝下,为其养老送终。
如此一吹捧,一勾搭,一忽悠,二人一拍即合,当即以作坊招工的名义,将大点的丐帮弟子都倒卖到了私矿之上。众人看到这次,面面相觑,这两个畜生有一点说的不错,确实是作坊招工,只不过这作坊生产的是金子……
途中,有弟子反抗或者逃跑,不仅逃跑的人挨打或者被杀。为了恐吓其他人,他们家中的弟弟妹妹也干脆被孙长老卖给了人拐子。后来这招还被看管矿工的北蛮人学了过去。
矿工但凡有个不听话,北蛮人就偷摸到他家,将孩子或者弟弟妹妹卖给拐子,有人卖,有人买,这应该是池袋他们来此贩卖孩子的原因。
另外一招就是北蛮人恶从心起,捎带手将一部分孩子扔入乞丐中,孩子那么小,村中离并州城又那么远,小小孩童失了家园,只能沦为乞儿,这就是明州城中丐帮少了很多大孩子却总人数没减少,同时来历不明孩子众多的原因。
来吧,忙起来吧,给孩子找寻家吧。整个丐帮这下有事情干了,这下给自己的弟子找回家。经过官府同意,先把还没来得及回家矿工领过来,大家相互辨认一下。真有二十来个认出来了,亲人见面,嚎啕痛哭。
满身罪孽的孙切这时候丐帮也不能私自处理了,官府要带走他。但是此贼太过可恶,实属该死,于是在衙役眼睁睁无视的情况下,杜长老出手折断了这家伙的四肢。衙役只保证人犯活着,至于别的,人家帮内自己的事务,就不好阻拦了。
至于孙切那个小徒弟,则由向晴邺带走了,这就要说一下他在杜长老药物加持之下交代出来的东西了。他是于大善人家的私奴,留在此处,就是为了帮助王小虎将人弄进去,将金子运出去,至于具体运往哪儿,他还不够资格知道。
前两年于管家过来,一则当时金矿刚发现,过来探明虚实,二则将他送过来,令其秘密留在丐帮,监视城中的动静。最近几年都平安无事,而且还拉拢了孙切这样的人,可谓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生活过的相当滋润。
但是,前段时间孙切从丐帮内部无意中得知并州北蛮人出事了,被一锅端了。师徒俩凭借在丐帮中练就的机敏,察觉自己的处境也会有危险,干脆退回连山之中,躲一阵风头再说。却没想到,并州再掀波澜,顺着打拐案查到了他们头上,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作为能够证明于大善人和连山匪徒有勾结,和北蛮人有来往,听命王小虎的证人,此人必须保护好了。于是,向晴邺、季风、南宫云山兄弟三人不仅邀请欧阳彻父子二人随行,更是和刑长老言明,带上医毒双绝的杜长老。
众人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到了并州。东风进去禀告后,向松迎了出来。见过几位英雄之后,得知嫌犯交代的信息,向松深感遗憾,没能牵扯出于应于枢密使,但关联出了于大善人,已经是一大收获了。此事不得耽搁,向松直接回府衙写官请求幽州刺史出面,协同缉拿于大善人和于管家。
经过协商,南宫云山带着季风、欧阳亦兴加上医毒双绝杜长老和东风、衙役一起又一次赶往幽州。
欧阳彻则住进了季宅,向晴邺也搬了过去,有大腿不抱,那他岂不是成了傻子。但他白天还要去学堂,所以,欧阳彻现在却在逗弄向晴鸢开心。
“来,小家伙,看到叔祖害怕不?”
真不怪欧阳彻这么问,老人家武功奇高,别的地方气势可以收敛至平静,但是眼神可骗不了人,甭说别的孩子了,就家里的亲孙子见到他的眼神都打哆嗦。结果眼前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硬是瞅了自己半天了,还没跑,也没哭,真是奇事一件。
“不害怕,可亲可亲了。”
向晴鸢是谁,没路也得自己蹚出路来,现在这么厉害的江湖高手在这里,顺坡不下驴,那是她的风格?人家顺手就真实的搂住了欧阳彻的大腿,且抱住了就不松开。
“啊,欧阳前辈的大腿,我得多抱会儿,虽然我打不过江湖上那些小英雄,但能抱上叔祖的大腿羡慕他们!嘿嘿。”
看着眼前这个自来熟外加脸皮厚的小姑娘,欧阳彻哈哈大笑,“小丫头甚得老夫欢心!最近就跟着我吧。”自此,祖孙二人开始游玩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