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没想到一个平家老太太竟然还带出了安堂阮家这处的背景来!
对!
平日里她最不可能问起的就是自己家里的事!
以前知道的只有安堂阮家四个字!
这还是她头一遭正儿八经得听到有关阮家的来历!
眼下倒好,原主竟然是兵部侍郎的女儿!
兵部侍郎,在朝中来看都是要职了!
父亲在京中高居要职,但原主却在安堂阮家跟着太老夫人!能把女儿留在老宅,那说明安堂阮家都不是一般的世家权贵!
所以女儿不在身边,而是留在太老夫人跟前教养!
那当然是阮家的掌上明珠!
原主的三叔对她肯定也是百般宠着,哄着。
难怪了。
贺妈继续感叹,“我的夫人哪,您在家中的时候要有眼下这么上心这些事就好了……”
以前在家中,不说账本子,就连听到账本子三个字都头疼。
但眼下到了侯府,竟然有耐性连老夫人的牌搭子都寻根究底。
阮陶:“……”
阮陶怕贺妈继续发散,所以赶紧轻咳两声掩饰过去,又问起,“最后那个朱夫人呢?”
听称谓,平家老太太,云老夫人应该都是老夫人的平辈,那这朱夫人应该就是晚辈了。
“朱夫人这名字好像有些熟……”阮陶是特意这么说的,
她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认识朱夫人,但吃一堑长一智,为了避免出现刚才那种让人措手不及的窘迫情况,这么说总是没错的。
但这次,她刚提起,贺妈和雅石都明显迟疑了片刻。
阮陶:[?_??]
很少见到贺妈和雅石同时这幅模样!
阮陶敏锐觉察这位朱夫人有点东西!
最后,是雅石硬着头皮应道,“早前夫人见过朱夫人……”
雅石说得很委婉了!
但阮陶哪里见过?
要见也是原主见的……
贺妈见阮陶一脸茫然模样,是真不记得了。
贺妈轻声叹道,“夫人是真忘了,还是特意的?”
阮陶更敏锐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在其中……
然后,贺妈和雅石都尴尬看她。
见阮陶继续茫然,贺妈心中再次感叹一声,夫人还真是心大!
可如果夫人真是心大,当时又怎么会同朱夫人……
贺妈同雅石面面相觑,都没出声。
阮陶拾起一侧的木簪,“说吧,我真记不得她了!”
“朱夫人不仅是李老夫人的外甥女,还是城守夫人的表妹,在城守夫人的生辰宴上,夫人见过朱夫人的。”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阮陶一面用木赞绾发,一面问起。
不然怎么让贺妈和雅石都这么忌讳!
而且,听起来原主更忌讳。
贺妈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是真记不得了,贺妈叹道,“城中私下都在传,说朱夫人是侯爷的白月光……”
白月光?
好家伙!
她也是没想到!
那原主还能忍得了?
“然后呢?生辰宴上怎么了?”阮陶忽然想前排吃瓜!
贺妈想死的心都有了,拢了拢眉头,轻声道,“夫人,不是您让以后不要再提生辰宴上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