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是你不给我们马总吴总他们面子。”张总的一双小眼,扫了伍樊三人一眼,不以为意道。1t;gt;
张总和茅师傅碰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到桌上,掏出香烟,给茅师傅和伍樊等人派烟。1t;gt;
“张总,你来看看,这个鼻烟壶如何?”茅师傅伸手将蝎子身前的鼻烟壶拿过去,递给张总道。1t;gt;
“嗨,一个小小鼻烟壶,就算是真古董,又值几个钱!”张总接过去,摇头道。1t;gt;
“你掌掌眼,张总在古玩方面,造诣很深,眼力又独又准。”茅师傅道。1t;gt;
“货倒是真货,能到嘉庆,看品相最多值个五六万,打死不过七万,老茅你不至于掉身价,连这么一个小玩意,也看得这么重吧?!”张总道。1t;gt;
“这是这位伍老板今日刚淘来的,他在珠宝古董的鉴定方面,是个奇才,我正想要介绍你们认识呢!”茅师傅伸手一指伍樊道。1t;gt;
“哈哈哈哈哈,一个后生仔,能懂多少鉴宝知识,也就淘淘三五个钱的鼻烟壶,老茅你也太当真了。”张总斜眼瞅了一下伍樊,一脸不屑道。1t;gt;
“什么鼻烟壶,这么有兴头?”门外又进来两个男子道。他们的年纪都在五十以上,其中一人,正是伍樊见过的郭师傅。1t;gt;
“郭师傅,你好!”伍樊招呼道。1t;gt;
“原来是伍兄弟,我正想说老茅在陪什么贵客呢。”郭师傅见识过伍樊的手段,印象深刻。那次小型拍卖会上,这个毫不起眼的后生仔,居然鉴定出笔筒内嵌达拉干沉香,捡了一个大漏,后来又参与赌石引出的赌局,大赚了一笔。1t;gt;
后生可畏,这是当时伍樊给郭师傅的认识。1t;gt;
“马总,老郭,你们来得正好,看看这个鼻烟壶,真倒是真,也不值多少,老茅一根筋要我掌眼。”张总将鼻烟壶递给马总道。1t;gt;
“老郭看看,我看这个鼻烟壶是一个精品。”马总看过后,给了郭师傅鉴定。1t;gt;
郭师傅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又掏出了放大镜,继续细细研究起来,过了五六分钟,方才收起了放大镜。众人都望向郭师傅,等待他的结论。1t;gt;
“这个鼻烟壶,出自马少宣之手,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郭师傅道。1t;gt;
“什么?是马少宣的?”张总脸色微变,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1t;gt;
“郭师傅,那值多少钱?”蝎子最关心价钱,急切问道。1t;gt;
“按最近几年的拍卖行情,七八十万,只会多,不会少!”郭师傅道。1t;gt;
“哇——,这么值钱?!”丧彪和蝎子都惊呼起来,之前伍樊说值一两万,看来还不够懂行情。1t;gt;
伍樊买下来的时候,确实没有要风月宝鉴查询市场价,因为鼻烟壶这种小件,伍樊有点看不上。1t;gt;
“伍老大,多谢你,多谢你!”蝎子站起身,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向伍樊鞠躬道。1t;gt;
“张总,你说打死不过七万,这下看走眼了吧?!”茅师傅调侃道。1t;gt;
“鼻烟壶始终是小玩意,就算瞎猫碰到死老鼠,捡了一次漏,下一次难免要还回去,这就叫出来混,始终要还。一个后生仔,也会古董鉴定,谁相信。马总,老郭,你们说是不是?”张总脸色愈加通红,鼻孔冒出冷气道。1t;gt;
“张总,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这个伍兄弟的手段,可是鬼神莫测。”郭师傅道。1t;gt;
“呵呵,你们今日都饮多了?就算捡漏几十万,又有多了不起!你们至于一个一个,将一个后生仔吹捧得这样肉麻?”张总仍然一脸鄙夷道。1t;gt;
伍樊转过头,招呼丧彪他们饮酒,根本不愿意看到张总那一张冒油的猪肝脸。1t;gt;
张总,郭师傅还有马总三人,同茅师傅客套了一番,就回去了他们的包间。1t;gt;
隔壁房间随即传来喧哗声,同时,一个动听的女子声音,传进了伍樊的耳中。1t;gt;
“不行,张总,你是我的上级,我尊重你,但也请你尊重我!”那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恼怒,更多的是屈辱。1t;gt;
声音有一点熟悉,而且还带点家乡白河口音,让伍樊疑惑,他下意识地站起来,快步走出到包间门外。1t;gt;
“放开那个女孩!”伍樊站在隔壁包间门口,一脸怒容道。1t;gt;
一到房门口,伍樊就看见了污眼的一幕。正对面桌边坐着的是张总,他正搂抱了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身材苗条,容貌美丽绝伦的女子,他满脸淫亵的笑容,要那美女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那位美女,奋力挣扎,眼泪都流了下来。1t;gt;
同桌的其他五六人,都开怀大笑,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幕,是再正常不过。1t;gt;
最关键的是,伍樊一眼认出,那位美女,正是自己在白河读高中时的语老师钱月。1t;gt;
上次和吴老师冯茂林等人聚会,吴老师说她已经辞职,去了江海市,今日无巧不成,居然在光州遇见她,而且就在隔壁陪人饮酒。1t;gt;
茅师傅,丧彪和蝎子三人,都以为生了大事,早已从包间出来,站在伍樊身后观望。1t;gt;
房内的所有人都表情定格,张大了口,疑惑地看着房门口的伍樊,被他的气势所慑。1t;gt;
“我再说一次,放开那个女孩!”伍樊见张总仍然搂抱着钱月,不由怒火中烧,手指张总,再次大喝道。1t;gt;
“后生子,你是她的什么人?她可是我的助理,你不要多管闲事。”张总松开了钱月,却声色俱厉道。1t;gt;
钱月退开几步,靠在墙边,望了望伍樊,脸色通红,随即低下了头,泫然欲泣。她已然也认出了伍樊,虽然伍樊的身形气质,都有较大的变化,但他洪亮的嗓音中,还带有家乡的腔调。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