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秋这句话着实刺伤了无数女眷的心,登时众人目光从嘲讽变成嫉恨。
南初月低头浅笑一下,淡淡道:“勉强算喜欢吧!毕竟没有王爷为我新修的沽尘阁好看。”
这句话杀伤力更大。
沽尘阁是东城国在京城中唯一一处温泉,本是给君北齐养身的,如今竟成为他博美人一笑的花招?
转眼那些嫉恨目光都化作嗖嗖利剑和刀锋,从四面八方刺进南初月心脏。
“好极了。”
南初月心底冷笑,本宫就是想要这种效果。
说罢她携橘秋的手登上铺着厚厚地毯的轿辇木阶,掀帘子走进去。
霎时,南初月好像被点了穴一样石化在轿门边。
原来,君北齐竟坐在轿辇里。
他身披靛蓝色丝缎敞衫,袖口和衣襟都滚绣着银丝线绣成的祥云纹,腰间束了一条宽幅金线串珠绣的玉带,头上也不是原来的银冠了,而是一顶镶嵌五色琉璃珠的玉冠。
周身气度华贵至极,且还蕴了几分清冷。
尤其是他那双狭长凤目,正似笑非笑望着南初月,语气里隐着一丝讥笑问:“怎么?你这张冷脸是怪本王昨晚没说给你惊喜?”
南初月脸颊霎时红透成煮熟的虾米
,但君北齐似没有闭嘴的打算,仍不疾不徐说道:“还是认为本王没及时为某人重修沽尘阁?”
南初月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南初月感觉前世今生所有时间加一起也没有今天这一刻来到尴尬。
“王、王爷!”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刚才不过是说笑,王爷不用往心里去。”
说罢,她紧靠轿门边的轿榻坐下,似乎距离君北齐远一些,尴尬就能少一些。
君北齐见惯南初月胆大泼天,桀骜不驯的一面,如今见她竟也有羞涩和胆怯一面,嘴角不禁微微露出一丝浅笑。
“怎么?宁王妃说话不是向来一言九鼎的吗?”
他铁了心的清追到底。
“王爷!”
南初月终于怒了,含着三分嗔气道:“我那么说也是为了王爷的面子,难道王爷自己在众人前甘愿被羞辱成夫妻失和的样子?”
君北齐仍是静静看着她,没生气,也没动手。
反而声音更低地问:“那么说,宁王妃是愿意和本王夫妻相合了?”
“王爷——你什么意思?”
一瞬间数百个可怕想法穿过南初月脑海,她更加退缩惊恐地看着君北齐,生恐他出其不意伸手抓
她过去。
君北齐似看破南初月的想法,怒其不争的白她一眼,冷厉道:“你脑瓜子里能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切——”
南初月心底不服气,还怪她心思不干净,难道他之前粗暴威逼的行为就很干净吗?
但,南初月还是略略稳了下心神,问道:“那不知王爷究竟有何吩咐?”
君北齐用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之前恳求本王保护南家,现在本王给你一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本王定帮你守护南家安危。”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