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屏息静气,等谢姜把完脉,便忍不住询问,“谢公子,我祖母怎么样了?瞧着气色好多了,可还一直昏睡着,好容易醒了两回,可没一会儿又睡了。”
谢姜不疾不徐道:“太夫人年纪大了,不可操之过急,目前余毒清得差不多,没什么大碍了,慢慢调养着便是。”
把太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谢姜的话自然让人信服,徐二夫人每听一回,就觉得心里多安定一分,“那还得有劳谢公子继续费心了。”
谢姜拿出针具包,看向徐衡宴兄弟俩,“我要开始行针了。”
徐衡宴和徐衡奕便退到外间等候。
“你手里拿
的什么?”
“啊?哦,是谢公子亲手做的小食,好像叫什么红薯干。”徐衡奕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纸包,刚才应该分给三妹妹和四妹妹的。
“没想到谢公子竟然真的会厨艺,以前倒是从来没有吃过,这红薯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味道清甜不腻别有一番风味,看来谢公子的厨艺还真挺不错的。”
徐衡奕从纸包里拿出两根红薯干,递给徐衡宴,“二哥你也尝尝谢公子的手艺。”
徐衡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望着色泽橘红的红薯干,心头不由微微一动,随即便伸手接了过来。
徐衡宴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儿,然
后放到鼻间闻了闻,“你可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徐衡奕摇头,“没问。”
徐衡宴兀自摆弄着红薯干,觉得不像是已知的粮食做出来的,难道是什么少见的新品种?
看到二哥拿着食物沉思,徐衡奕就忍不住拍额头,“二哥,你怎么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想到稼穑之事?”
徐衡宴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农民辛苦耕作一整年,却从来吃不饱肚子吗?”
徐衡奕道:“多种点不就行了?”
徐衡宴觉得还是手里的红薯干更值得他多看一眼。
徐衡奕:“……”
他说错什么了吗?
两刻钟左右,谢姜行完针从里面
出来。
谢姜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额间沁出了一层细汗。
徐衡奕见了越发感激,觉得谢姜对祖母尽心尽力,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绝对是个可交的朋友。
谢姜径自走到靠窗的软塌坐下,面露疲惫,徐衡奕殷勤的倒了杯茶递上,“辛苦辛苦。”
谢姜接过来喝了,又把茶杯递回去。
“你歇会儿,我去看看祖母。”徐衡奕把茶杯放桌上,迫不及待跑进内室。
外间宴息室里就剩下徐衡宴和谢姜。
“谢公子。”徐衡宴走到窗边,朝着谢姜摊开手,“请问这红薯干,是用什么做的?”
鱼儿上钩了,谢姜微微弯唇,
“红薯呀。”
“红薯?”徐衡宴确定不曾听说过,“它还有别的名字吗?”
谢姜想了想,“地瓜?”
“请问这红薯是生长在什么地……”
徐衡宴还没问完,便听见内室传来徐衡奕的惊呼,“祖母!您醒啦?!祖母您可算醒了……二哥!二哥!祖母醒了!”
徐衡宴听到声音忙朝内室望过去,又回头看看谢姜,似乎还有很多话没问完的样子。
“你对红薯有兴趣啊?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回头我叫人拿点过来,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几个。”
谢姜冲他摇摇手,示意他还是先进去看看太夫人尽尽孝。
“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