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铁索,墓桥马上就要断了!”
阿左又是一声大喊,随后他整个人凭借着还能活动的右手攀到了铁索上。
铁索是几根搓在一起成麻花状,上下各有三根,每一根足有胳膊粗细。
其实铁索就像是豇豆架子一样,真正爬上来的是那些树藤。
而现在树藤被炸的开始碎裂开来,铁索也已经像是碎掉的磁铁一般参差不齐。
我看到阿左的右手明显被铁索划破,但他的身子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站到了铁索上。
“这,这不是万米悬崖走钢丝吗?”
四眼看的心惊胆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近视所以很是恐高。
他的身体在不断地因为恐惧而颤抖,甚至比刚刚和在灯奴傀尸纠缠的时候还要厉害。
他形容的倒也一点没差,我记得前不久刚看到一个法国的杂技师在北平城走钢丝。
可是杂技师可是带着安全绳的,而我们万一失足那这辈子就算是交代了。
木头是陈家沟太极后人,他那一手的平衡功夫更是了得。
只见他轻轻一跃,身子如同猿猴一般轻盈的跳上了铁索然后疾步如飞。
到了这不天地,我知道在待在墓桥的桥面上等树藤整个坍塌,铁板就会随之掉落,那我自然不可能讨的什么好。
所以万米高丝还是得走着。
我没有木头那个水准,但还是借着树藤爬到了铁索上。
回头一看,在满是雾气的墓桥上有着一连串的荧光脚印。
还别说挺他娘的有喜感的。
见到四眼还拿不定主意我沉声说道:
“四眼,你想让胖子白白的死吗?”
四眼的脸色一凝,然后我就看到他啤酒瓶盖厚的眼镜下面的目光认真了起来。
“好,我上。”
四眼的声音带着些许决绝,我伸出手一用力就把四眼给拽了上来。
而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阿左和木头已经离我们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更让我汗毛倒竖的是,就在四眼爬上来的一瞬间。
他脚下的那块树藤整个再也承受不住桥体的变形而断开,铁板砰的一声变形然后掉落下去。
这样惊恐的一幕让刚刚提起勇气的四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我见他开始趴低身子。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像一台老旧的柴油发电机,如果在这个时候趴窝那就算是完蛋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再次沉声喝道:
“四眼,你小子这个时候可别怂包,你就跟着我万一真的掉下去就死死地抱住铁索,我能救就会救你一把!”
四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这时候已经不打算再和他在这里耗时间。
因为如果墓桥真的倒下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可是真的当我往前走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四眼和阿左走的不慢,可我勉强才能跟上他们的步子。
刚刚在墓桥上倒是没怎么觉得,可是现在站在铁索桥上,我明显的能够感受到风呼呼吹的越来越大。
我勉强才能在铁索上站稳身子,每走出一步都要下足够的精力。
身后的四眼更不必说了,但是很快他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压根就不在看路,反而走的越来越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