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快跑,这驴日的东西是要放烟!”
等我反应过来立即朝着那边的彪子大声预警道。
彪子也是当机立断一刀横劈过去和驴头虫拉开距离,随后转身就进了院子。
见到彪子顺利退回去,我也转身跟着冲了进去。
我俩旋风一般逃回柴房,彪子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后就着急忙慌地问我道:“打火机呢?赶紧给我!”
我知道他是想点火驱赶驴头虫赶紧就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递了过去,彪子的脸色发白拿着打火机的手一个劲地发抖。
好在马婆婆家的柴房有堆成垛的松树枝,彪子很快就将火堆给生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外面驴头狼还在绕着柴房打转。
哧哧咯吱咯吱
我能听到外面驴头狼踩在雪地里的声音,也能听到柴门被驴头虫从外面挠动的声音。
好在柴门做的很结实,驴头狼一时半会儿根本进不来。
火堆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松树枝特有的香味让我的紧绷的神经稍微放缓了一些。
彪子用皮带将自己受伤的小腿牢牢绑上,流血的情况这才好转了一些。
“妈的,咱们这回十有八九是被马婆婆摆了一道。”
彪子又给火堆里添了几根大点的松木,随后一脸难看地骂道。
“马婆婆?对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马婆婆作为这次倒斗的重要角色,从前天夜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别说是你,就是我们都没怎么见过她,要不是王老七做担保我们根本不会相信她。”
彪子气得不行,他说的起劲受伤的小腿踢在松木枝上疼的直咧嘴。
“听你的意思,你是说这驴头虫是马婆婆在背后搞鬼?”
我皱起眉头看着彪子问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自己的独生闺女被周家屯子的人活活害死,一尸两命,江湖老海谁能咽下这口气,难道你真以为弄点食猫怨惩罚惩罚就过去了?”
彪子黑着脸看着柴门的方向冷笑道:
“马婆婆,她是打算要了周家屯子全村人的命。”
“啊?那你们就给她当帮凶?”
我心里大骇,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村子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的性命,不是阿猫阿狗。
彪子反问我道:“你要是马婆婆,你怎么做?”
我一时语塞。
彪子却是自顾自说道:“老把头料事如神,他早就猜到马婆婆用食猫怨绝对不会只是表面那么简单,现在看来马婆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弄来了驴头虫,这一村人的死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我点点头已经明白彪子话里的意思,但一想到会死那么多人还是感到十分恐惧。
门外驴头虫挠门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趁着这难得的空当问彪子:“这驴头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瞅着怎么这么像狼呢?”
“你说的也没错,驴头虫其实就是驴头狼。”
彪子没有隐瞒,而是故作高深的回道。
好在彪子接下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驴头虫的来历给说了一遍。
原来驴头虫在以前多出现在蜀道和内蒙古的茶马道上,那时人的运输工具多是驴子。
一来驴子耐力好拉的多,二来走夜路的时候驴子能赶走侵袭商队的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