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赶紧走!!”
一名细封贵族从马车内伸出头来,把一众护卫唤回,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
一众护卫得令,千余骑兵驾着滚滚狼烟逃离此地。
城门守卫小跑进府衙禀告,几人大笑,王智从兜里摸出梨来,一人递了一个,“来,你们也尝尝老魏种的梨,咱自己家的梨,哪能给贼人偷了去,西北可真是个好地方,种啥都香。”
魏国忠脸黑,你怕就是那个偷梨贼吧!
王飞在一旁鼓囊道:“这胖老头也真勇,千里迢迢的跑来送人头,还真把平夏城当成他党项人的地盘了。”
“你还说!让你去西夏把威胁到商会元老的人都给弄死,你还能放着人家跑咱家里来偷梨!”
王智就知道这货不靠谱,本也没抱什么指望,这次事件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王飞委屈道:“智哥,这老家伙日常都在兴庆府待着,那地方我哪敢去啊。”
“嗯,行,不怪你,主动来送死更好,全来就更省事了,咱现在也不怕他党项人狗急跳墙,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咱接着便是。”
……
就在此事过后第三日,由西夏首都兴庆府驶出的一辆马车穿过横山从河东路直奔大宋东京开封府而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辆马车驶向平夏城,在府衙门前停下,下来一个肥胖商贾,亲自拎着一个精致木箱,毕恭毕敬的进府。
他找到了王智,见没有外人在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会长救我全家性命。”
“细封兄这是何意,快些起来。”
王智把细封槐哕扶到一边坐下,详细询问,“你族中还对你家人下手了?”
细封槐哕点头,后怕道:“我本以为他们只要我点头转名就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后来才得知,就算我这次转名成功,他们怕我怀恨在心,回去后全家也难逃一死。”
“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猜你是收到了胁迫,只是没想到如此恶毒。”
王智气愤出声,随后问道:“现在呢,你在族中地位可稳妥?”
“会长如此助我,我若还不能掌握族中大权,哪还有脸来见会长。”
细封槐哕转而神色坚定道:“会长放心,族中钱粮军权已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会长一句话,我细封槐哕必率族中儿郎替会长扫平一切障碍。”
“哈哈…细封兄言重了。”
王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非是图你族中力量,你我皆是商人,最重和平,和平才能生财,我所图莫过于‘和平‘二字,所有企图破坏边境和平,破坏商会和平之人,都必须死。”
“我不需要你族为我所战,你只需要记住,商会所行之事,一切为了和平。”
“商之大者,为国为民。”
细封槐哕闻言心中大服,他本已做好心理准备,此次就算被派去攻打兴庆府,他也没有二话,却是没有料到会长有如此大的胸怀。
商之大者,为国为民……
细封槐哕细品,差点落泪,“会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我细封槐哕绝不二话,所有敢破坏和平之人,就是我细封氏全族之敌!”
“对了,会长,据我所知此次乃是拓拔李家牵头,召集商会各大族族长谋划的夺权之策,只是由我细封氏先开头而已。”
“嗯嗯,我猜到了。”
王智眯着眼,眼中酝酿着危险之色,两大商会是他耗费所有心力,冒着全族陷入深渊的风险组建而成的,谁敢伸手,他就要谁死。
若是西夏商会这些由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元老会员被一一取代,那就真是资敌了。
这也是种浩原先一直不同意的原因,对王种两家联手而言,商会好组建,商路也好打通,但是若不能牢牢掌握商会中的各族掌权者,那所有心血都会付之东流。
这也是王智一直要王飞把所有元老会员威胁者都给除掉的原因,也是他都不给细封老族长开口的机会就直接弄死的原因。
这些商会的各族掌权者,必须和他一条心。
如此想着,王智当即唤来侍从吩咐,“邀请商会元老们来府衙赴宴。”